高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临行前秦耀给他的锦囊拿了出来。
“咦,这是玲绮的做工。”严氏开口道。
高顺点了点头:“这是秦耀特地让我交付给奉先的,让你务必重视。”
吕布的神色也变得认真了几分,取过锦囊,打开和严氏一道看。
原本还以为是一封家书性质的书信,看完之后,夫妻二人同时沉默。
张辽高顺面面相觑,还是张辽开口问到:“奉先,汉明在书信里都说了什么,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吕布不语,将书信递给了二人。
二人看完之后,也是陷入了深思。
张辽迟疑道:“董仲颖,的确和曾经的传闻有了偏差,此番入城,城内百姓无不敢怒不敢言,恸哭声遍传四野,让人闻之心惊,奉先,依我之见,该早做打算!”
高顺也是点了点头。
吕布不语,良久,才是看向严氏问到:“夫人,你说,臭小子提到的王允家的那个叫什么红昌,又改名叫做什么貂蝉的婢女,当真有他描绘的那般好看?”
张辽高顺绝倒。
吕奉先,你关注的点是不是有什么偏差啊,我们在讨论该不该离开董卓的问题,怎么你就想到女人头上了?
严氏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稍稍迟疑之后,才是抿嘴一笑:“虽然我没见过这个女婿,但想来能让玲绮倾心,让文远折服的人,自然是有一番才能的,我虽深居少出,但也知道如今的相国不得人心,如此推断,他书信中说的能够魅惑到将军,让王允为奉先和相国设下连环计的绝世佳人,也是真实存在的吧。”
吕布食指点着案几,考虑了一番才不屑道:“臭小子不清楚我,难不成夫人你还不了解我吗,想我吕布,独爱夫人一人,管她什么闭月之容,哪有夫人让我这般怜惜啊,我的眼里,只有夫人你啊!”
张辽高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吕布,麻烦你说土味情话的时候,考虑一下在座的单身狗好吗?
严氏也是被闹了个大红脸:“你别不正经!”
吕布哈哈大笑:“臭小子这次可真是看低了我吕布,我吕布戎马一生,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岂能因一女子背负恶名。”
一旁的严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奉先,我这女婿在书信里将这叫做貂蝉的女子描绘的天上仅有,地上不见,会不会……是他自己喜欢的紧,在暗示你帮他照看一番?”
吕布一愣,随即拍碎一张案几怒道:“他敢,有了我吕布的女儿,还敢朝三暮四不成?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严氏瞥了他一眼:“玲绮自小就被你惯坏了,也不知道跟了人家公子,会惹出多少麻烦,不好红装好武装,这样的女子,哪一家敢让她当大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倒是觉得如果我这女婿真有心再娶一女子的话,你这做岳父的,倒是该为他操操心。”
吕布愕然,指了指自己,结巴道:“夫人,你竟然让我替这臭小子操心再娶其他女子?”
严氏抛了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不为你女婿操心,难不成为你操心?”
吕布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你啊,就是把玲绮宠过头了,若是我们女婿真有心娶这女子,看书信中记载,他还是王子师大人家的一个婢女,只要我们好生调教一番,今后便可成为玲绮的臂力,弥补玲绮自身的不足,好让他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更疼爱玲绮,你这榆木脑袋,怎么就想不通呢?”
“似他这般大才,今后自然是三妻四妾,就我们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哪天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我们做父母的,还是要早做打算啊!”
吕布听完严氏的一番“谬论”,居然意外的感觉自己夫人说的在理!
“那……要不我去替他验验货?”
严氏扔了个白眼:“你若上门直接要求人家出来一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吕奉先要强抢民女呢,还是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啊。”
座下,张辽二人面面相觑,这情况不对啊,不是秦耀特意提醒吕布不要被小人暗算了,怎么这对夫妻俩在筹划替自己女婿纳妾的事情了?
这世界,好奇怪啊。
正当这时,有下人来报,董卓宣吕布前去一叙。
吕布不敢迟疑,告别众人赶往董卓府邸。
“哈哈,奉先我儿,近日可好?”董卓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
吕布上前单膝跪地:“谢义父关心,布近日在家与妻妾作伴,过得好生自在。”
董卓顿时大笑出声:“我原以为奉先儿只好军阵拳脚,却不想也是个痴情种啊,如此,甚好,如今关东联军之患已解,我等是该享乐一番,奉先儿,可需要为父赏赐你几个婢女,为你府邸再添新花啊?”
吕布红了红脸:“谢过义父关心,布与妻子恩爱异常,倒是不需要再多的婢女了。”
董卓也不强求:“此番宣你来见,没什么紧要大事,只是咱家多日未见,想念奉先儿了。”
“感谢义父挂念。”
“好,落座吧。”
随后,董卓示意蔡邕继续弹琴助兴,与帐下文武一道饮酒,观赏舞蹈。
吕布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面对其余人的吹捧,也是笑着举杯痛饮。
“此番长安大定,一众汉室老臣原本是给咱家惹来了不少的糟心事,倒是王子师办事深得咱家心意,如今咱家分封董家族人,自然是不能厚此薄彼,可惜子师偶感风寒,今日不便出席,我已恭请圣上封他为司徒,诸位意下如何?”
如今董卓大权在握,询问众人,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自然没有不开眼的敢去反驳他了。
“如此,那便这么决定了。”董卓甚至连去请示皇帝的意思都没,直接拿出了皇帝宝印,在已经拟好的诏书上加盖了印章。
“来人呐,将此诏书送往王子师府邸。”
吕布眼睛一亮,站了出来:“启禀义父,此番子师大人为稳定朝堂,做出了巨大的功绩,儿不曾与之相识,恳请义父将送诏书的差事交付给儿,儿代替义父慰问子师大人,也想与之结交一番!”
“哈哈,奉先我儿,确是能为咱家分忧之人,也好,就由你代替我去慰问慰问他吧。”
“儿遵命。”吕布笑了笑,接过了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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