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晋阳城在即,城门半悬,城墙上有人喊话:“来者何人!”
“郭家账房管事,郭福!”郭家主事之人镇定道。
城楼上那人立马挂上了一脸笑容:“哦哦,原来是郭福大管事,请问,我家老爷呢?怎么没和您一道回来?”
郭福冷哼一声:“你家老爷行事,也是你个做下人的能过问的?他还在后方处理一些杂事,让我们先行回归,速开城门,我们还要回郭家回禀家主!”
城楼上的守军将领,自然就是王家的人,秦耀让郭福在前带路,自然是为了叫开城门。
至于关羽,则是早一步出发,绕道其他城门进城了。
而他们选择北门入城,自然是有打算的。
守城将领笑容不减,可没有一丝开门的意思,拒绝道:“郭福大管事还请不要生气,我家老爷临行前,特地交代,除非他亲自回来,不然不准开城门,还请郭福大管事稍候,等我家老爷回来了,我自然会打开城门!”
郭福脸色一僵。呵斥道:“这晋阳城,还不是你王家一家之城,郭家守军何在,给我拿下这个不开眼的东西,打开城门,我有要事禀报家主!”
晋阳城面北的城门,为了预防南匈奴可能的进攻,自然是建造的最为高大,守军也是最多的,当然不可能只有王家的私兵在这里驻防。
得到郭福的命令,城楼上的郭家之人也开始躁动起来,两方军士产生了摩擦。
见到这一幕,城门守军眉头紧皱:“郭福,你别太放肆了,惹了我王家,没你好果子吃的!”
“聒噪!”黄忠在秦耀的示意下,提起震天弓,拉满弦,一箭射出。
城门守军将领来不及多说,被一箭射穿胸膛,整个人于城楼上掉落。
“所有郭家将士听令,王柔叛国通敌,被见利忘义的南匈奴所杀,南匈奴不日将马踏晋阳城,速开城门,让我去禀明家主,早做防御!”
“王家的人你们听好了,现在是晋阳城危难存亡之际,开眼的,快点开城门放我们进去,耽误了时机,你们家小都将被那残忍野蛮的南匈奴骑兵践踏!”
听到郭福这话,城楼上一片混乱,王家人听到家主已死,南匈奴南下的消息,顿时变得六神无主,连反抗的力度都减弱了不少。
郭家守军见状,冲到了城门处,放下了大铁链。
“速速入城,控制城门!”刘备下令,身后军士抽出环首刀,浩浩汤汤地杀进了城门。
几将由内部登上城楼,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不一会,晋阳城的北门户被刘备等人占据。
“郭福,记住我跟你说的话!”秦耀交代道。
郭福拱了拱手,带着郭家众人朝郭家而去。
于此同时,先一步回城的关羽也完成了他的任务,等到秦耀传信的郭嘉等人,第一时间便派出人手,在整个晋阳城内宣传王柔通敌叛国反被诛杀的消息。
更是大肆宣扬了南匈奴将南下攻打晋阳城的消息,一时间,整个晋阳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刘太守于阳曲城外,杀南匈奴骑兵数千,特此招募义兵,共抗南匈奴!”有骑着马的军士不断地在城里宣扬这事。
惶恐终日的晋阳城百姓像是有了主心骨,一个个热血男儿站了出来,表示自己愿意跟从刘太守,参与防御任务,阻止南匈奴的骑兵荼毒晋阳城。
而王家内部,一片大乱。
除已死的王柔和远在代郡的王泽外,其他主事之人纷纷连滚带爬地聚集在了原本商议家族大事的大堂。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有一位老人慌乱道。
“家主呢,我不相信家主死了,探子回来了没!”王柔的族弟俨然成了王家留守的最高权力者,此时双眸血红,情绪暴躁道。
“报!郭家上下已经入城,控制了晋阳北门!”
王柔族弟大步上前,一把拎住探子:“家主呢?”
探子被吓了一跳:“未见家主……不过,整个晋阳城都在传,家主已经死于南匈奴的铁蹄之下!”
“放屁!”王柔族弟愤怒,抽出长剑一剑将探子砍翻在地。
“家主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啊!”王柔族弟意识混乱道:“对,一定是他郭家,眼红我王家的财富,联合南匈奴杀了家主,来人呐,我要带兵平了郭家,替家主报仇!”
“六爷,冷静啊!”有人劝到。
“都给我滚开!”王柔族弟失去了理智。
“报,晋阳城中有人大肆传言,南匈奴将不日南下,马踏晋阳城,太守刘备组织义兵共抗南匈奴!”
“什么?南匈奴要打来了?”
王家上下,顿时躁动不安起来。
“六爷,家主死了,南匈奴要来了,晋阳城守不住了,我们快逃吧!”有人害怕道。
王柔族弟听到这个消息,呆滞在原地,浑身打了个寒颤。
“逃?逃去哪里?”
“不如逃亡祁县,和祁县王氏合并一处,六爷不能犹豫啦,南匈奴皆是骑兵,率大军而来的话,晋阳城顷刻可破啊!”
“好,快收拾钱财,撤往祁县!”王柔族弟连忙下令道。
“都留下吧,祁县可容不下你们!”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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