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汉明,哪家女子,竟如此高贵,你述之于我,改日我替你登门造访,问媒牵线,好成全你之所愿!”
“是啊,汉明公子,大可直说,我等皆为你做媒!”
众人七嘴八舌的,秦耀内心偷笑,脸上却满是苦涩地摇了摇头,不经意地看了满脸彷徨的蔡琰一眼。
四目相对,蔡琰一下子感觉心跳漏了半拍。
反应过来,连连摇头。
秦耀咧嘴一笑,蔡琰才明白他是在捉弄自己。
“不可说,不可说,若言其名,岂非让人以为我是仗势欺人的小人?”
“诸位,且安静下来,我这第三首诗,诗名曰相思,希望我心中所爱,能感受到我于诗中对其的深深爱意!”
提笔,落墨。
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写完,弃笔,秦耀望着自己书写的这首诗,陷入深思。
众人摇头晃脑,品味诗中意境,却见秦耀一脸苦涩,众人竟是一时静默。
有人低声道:“看来汉明公子对那女子用情至深呐!”
“谁言不是呢,不过,以汉明公子之才,此相思一经传出,不知道要伤害到多少深闺小姐的心啊!”
“唉,我恨不能为诗中女子,倘若可以,愿献此身于汉明,好不负其相思之情!”
众人侧目,看向开口之人,面露惊容!
兄台品行之高雅,我等拜服!
蔡琰听着众人一字一眼读出的那首相思,再看到此时满脸落寞的秦耀,心中一痛,一下子捂住了胸口。
君思我难眠,我思君如狂!
此生,宁负苍天,不负君!
蔡琰紧咬嘴唇,才不让自己的眼泪流淌下来。
秦耀深思良久,其实一直在偷偷地观察蔡琰的小动作,见到她捂胸的动作,心中已经了然。
站出来,首先朝着主位上的卫叙抱了抱拳。
“今日诗词大会,实为伯觎兄为圆仲道兄之志,在下在这喧宾夺主,一述相思,实乃不妥!”
卫叙神色激动,呼吸急促,甚至想要站起来,还好一旁的下人连忙扶住了他。
深呼吸了几下,卫叙才是攒够了力气。
“无妨,无妨……汉明之诗,我心甚欢!”
“仲道兄高义,为表歉意,我知仲道兄除诗词一道外,酷爱琴艺,在下不才,愿奏琴再作一诗,赠与仲道兄!”
卫叙连忙点头:“好,好!”
有下人连忙搬上了秦耀交代带上的号钟。
秦耀落座,轻抚琴弦,众人屏息凝神,不敢有一丝打扰。
蔡琰侧目望去,满是期待之色。
“此诗,名曰:《于安邑赠仲道》!”
琴声起,吟诗声如泣如诉。
原本为李商隐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也被秦耀借花献佛,赠送给了弥留之际的卫叙。
于安邑赠仲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饮应觉月光寒;
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此诗,秦耀改了一个字,将蓬山改成了蓬莱,原意是女子居住的蓬山,而此时,以秦汉以来,认为藏有长生药的蓬莱仙岛为代指,更显秦耀愿卫叙身体康健的祝福之意!
前后不过一刻钟,秦耀作诗四首。
每首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尤其是这第四首《于安邑赠仲道》,更是在各方各面达到了完美的程度,配合号钟之浑厚琴声,直到秦耀将之书写下来,递交给卫叙之后,众人都未回过神来。
卫叙轻抚着手中的诗卷,只觉人生足矣,哪怕是让他此时驾鹤西去,也再无一丝的遗憾。
卫觊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朝着秦耀一揖到底。
“此生能于襄陵城外邂逅汉明,实乃我毕生之幸,我代卫家,也代仲道,对汉明表示十分的谢意,今后但有驱策,我卫家必唯命是从!”
秦耀连忙将其扶住:“伯觎兄,言重了!”
两人对视,最后相逢一笑。
卫觊接过下人的丝巾擦拭了一把脸庞,正了正衣冠,才朝着卫叙示意地点了点头。
卫叙抱着诗卷,满是满足,回以一笑。
“诸位,还请听在下一言!”
“此番举办这场诗词大会,能得汉明此诗抚琴,实乃一大幸事,此番魁首选定为汉明公子,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皆是摇头:“若汉明此等惊世之才,尚不得魁首,我们这些才疏学浅之辈,哪有厚颜夺此魁首,大家说,是不是?”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如此,今日魁首的千金奖励,则为汉明夺下!”
卫觊示意下人将一整箱的金饼取了出来,黄澄澄的颜色,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秦耀对此,微微一笑,此行不虚,加上卫觊先前答应的千金,如此,便是得了两千金了,自己也能攒下小金库了,可以作为彩礼,来迎接吕玲绮、张宁和蔡琰了。
不过,两千金,怕是还不够啊!
自己要不要努努力,争取做个大汉首富,彩礼嘛,怎么说也得万金才合适!
正当秦耀胡思乱想之时,卫觊再度抱拳面向全场。
“此番,尚有一事,希望在场的诸位能做一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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