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将军……我王氏的家底,都打空了!”
“哼,某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
“樊稠,你!”王泽怒了,这是不整死我祁县王氏不罢休吗?
“蠢货,此番你助我等伐刘,若不坚守祁县,试想,等刘备缓过气之后,会不会拿你王氏开刀?”
王泽脸色一白。
“所以,我是在替你着想,有我替你守卫祁县,你王氏可保无虞,但若你不配合……”
“王泽……明白了!”王泽一脸痛苦道。
深觉与虎谋皮的代价了!
一路南下,终于是来到了祁县城下。
看着紧闭的大门,王泽打马而出。
“快开城门,我是王泽!”
良久,城楼之上,没有回应。
王泽和樊稠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疑惑。
正当王泽再欲开口之时,城楼之上,出现一道身影。
“樊稠、王泽,某已等候你们多时,放箭!”
瞬间,箭如雨下。
樊稠眼疾手快,将依旧呆愣在原地的王泽拉了回来,就差那么一丝,王泽险些死于箭雨之下。
“徐荣!”樊稠目眦欲裂,看清楚了城楼将领。
正是和他曾经同为董卓麾下的将领,徐荣,徐兴平!
“哈哈,樊稠,怎么样,汉明先生送给你的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是秦耀?!
徐荣不是战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樊稠想不明白,似乎又想起了自徐荣死后,徐荣的家人就被人送出了长安。
心底,似乎被一层阴霾笼罩。
早在天井关之时,秦耀就已经做好了部署,自己率军回援,而徐荣,则率领人马,趁着祁县空虚,占据祁县,截断樊稠的退路!
“你是谁,为何要占据我祁县,我的族人呢?”
王泽回过神来,声嘶力竭道。
“哼,祁县王氏,参与谋逆,攻打我晋阳,如今,王氏一族一百六十口人,尽数伏诛,人头在此,送你了!”
天空洋洋洒洒,落下一大堆人头。
王泽见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昏迷之前,王泽气若游丝道:“樊稠,误我!”
樊稠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没想到自己作为退路的祁县,也已经是被敌军占领。
那现在,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大汉左将军麾下,秦耀在此,樊稠狗贼,拿命来!”
樊稠猛然回首,便见到远处山冈之上,秦耀率领着骑兵,杀气腾腾地朝着自己这边杀来。
“秦耀!”
樊稠嘶吼一声,随即露出一丝冷笑。
“好你个秦耀,从天井关至此,千余里之遥,你竟然只花费了这点时日,我看你人困马乏,拿何来杀我!”
“所有人听令,严阵以待,敌方奔袭至此,必已力竭,今日,我要拿秦耀的项上人头,洗刷我等耻辱!”
“战,战,战!”
不愧是董卓麾下的精锐步卒,哪怕连番被追杀,依旧保持高昂的士气。
在樊稠的安排之下,剩下的两千士兵布下军阵,等待秦耀的到来。
秦耀见状,冷笑一声:“按照原计划行事!”
不足千人背嵬军,闻言纷纷从袖口取出一枚丹药,一口服下。
千里奔袭的疲惫之色,在这瞬间一扫而空。
而胯下长途跋涉的战马,也喷吐着异常沉重的鼻息。
但是,远道而来的背嵬军,表面看上去,却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
“子韧!”
“明白!”
骑着象龙的典韦会意,率先杀出,面对敌方严防死守的军阵,怒喝一声,大戟砍落!
一时间,军阵面前以据来敌的盾兵瞬间被典韦的巨力撕破一道口子。
“六合枪法,霸心!”
秦耀随后赶到,以霸心一往无前之气势,从典韦撕开的口子中冲杀而去,身侧敌军,被霸王枪尽数扫飞。
破军枪法使出,无一人可挡秦耀前进。
军阵中心,樊稠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
随后,跟随典韦、秦耀的背嵬军,在一袭暗红铠甲的吕玲绮的率领下,如虎入羊群,进行着对樊稠军最后的杀戮。
“樊稠,结束了!”
噌!
枪尖一寒,樊稠还未曾反应过来,霸王枪已经是刺穿了他的喉结。
樊稠死死地握着霸王枪枪杆,双目赤红,挣扎着说到:“怎……怎么会。”
唰!
秦耀拔出霸王枪,与此同时,爆发出强横战力的背嵬军,也将面前的敌人杀戮的一干二净。
秦耀握着枪,沉默不语,胯下乌骓,也是难掩疲惫之色,跪倒在地。
上千里地,一路跋山涉水,秦耀率领背嵬军不足八天便赶到了,这期间,有多困难,只有秦耀等人清楚。
几乎是歼灭最后一个敌军的同时,千余背嵬军胯下马匹发出不正常的鸣叫,下一刻,所有马匹倒地,将力竭的主人甩落马下。
所有马匹,在这一刻,生息全无!
而被甩落马下的背嵬军将士,也终是撑不住了,秦耀给的药效过后,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为保证能在八日之内回援晋阳,秦耀按照《太平经》上的配方,配比出了用以培养黄巾力士的药物。
马匹服用的,是最猛烈,也是最凶残的激发身体所有潜力的药物,一旦服用之后,这些马匹便失去了神志,直到力竭而亡。
而背嵬军服用的,是用以透支的药物。
虽勉强足够他们支撑住这最后一战,但若无一段时间的修养,身体也会虚弱不已。
这,就是秦耀付出的代价。
结果,自然是尽诛来犯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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