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恋恋不舍地抬起了脑袋,女子见状,连忙将自己微微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嗅了嗅空气中依旧残留的香风,秦耀回答道:“猜出来了!”
“当真?”
“先说说小姐你的个人情况吧,小姐今年年芳十八,因常年行商奔波在外,故还未及婚配,也因为小姐眼光过高,不肯将就,哪怕生的花容月貌,对身后示好之人,不屑一顾,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秦耀笑着说道。
女子脸上微微错愕,没想到秦耀居然说出了她的个人情况。
脸上挂着疑惑道:“汉明先生,我们赌的,可是猜出奴家的来历,你说的这些,虽然正确,但可做不得数哦!”
内心却是心惊,莫非这人当真有奇异手段?
秦耀微微一笑:“小姐莫急,待我缓缓道来!”
“小姐家中还有两位长兄,虽说家中行商一事,多仰仗小姐之才,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姐的两位长兄,还是希望小姐能够早日觅得良配,可是如此!”
“汉明先生!”女子皱起了眉头。
对于秦耀这番调戏她的言论,很是不舒服。
秦耀摊了摊手,这小妞不经逗啊!
“也罢也罢,小姐来历,自当是陶恭祖治下的徐州,小姐的家族,更算得上是富甲天下的徐州糜家,不知我说的对吗?糜贞小姐!”
糜贞脸上的薄怒僵住,换上了一脸错愕。
“你……当真猜出了我的来历?”
“哈哈,小妹,我就说嘛,名满天下的秦汉明,哪是浪得虚名的!”
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后堂传来,秦耀循声望去,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朝外面走了出来。
“糜家糜竺,见过君侯!”
“糜家糜芳,见过君侯!”
秦耀不语,看了糜竺一眼,随后目光尽数落在朝他恭敬拱手的糜芳身上,神色,稍显冷峻。
二人一揖到底,却没听到秦耀的回应。
气氛,稍显凝重。
放下娇羞的糜贞也看出了这边情况的不太对劲,莲步微摇,指着二人说到:“汉明先生勿怪,这两位,便是你刚刚提及的奴家的两位长兄。”
秦耀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不必多礼!”
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怕是刚刚糜贞的举动惹怒了这位。
糜芳抬头的时候,更是感觉秦耀的目光悉数盯在他身上,盯得他不寒而栗。
什么鬼,我没得罪他吧……
糜竺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连忙问道:“汉明先生,为何一直盯着我二弟,可是我二弟有何处得罪了先生?”
糜贞也是好奇望来,先前秦耀的一言一行,都透着不羁与洒脱,和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也是很聊得来,怎么现在看到自己二哥,脸色变得如此难看。
二人并不清楚,刚刚的一瞬间,秦耀甚至是对第一次见面的糜芳起了杀心!
就是这位爷,在原史中担任南郡太守,驻守江陵,在关羽北伐襄樊之时,糜芳与傅士仁二人因贪墨粮草,难以完成为前线供应军需的任务。
被关羽斥责,留待战争结束之后再做处罚。
糜芳和傅士仁惶恐不安,见傅士仁先一步投降后,糜芳也紧随其后,向吕蒙开城投降,致使关羽后路尽断,兵败被杀!
也害的他哥哥糜竺后来郁郁寡欢,羞愧病死!
卖主求荣之辈,哪怕是在孙吴,也没有落个好下场,遭受吴人的鄙夷,被虞翻阴阳怪气地数落。
之后和傅士仁又杀马忠再度投蜀,被刘备怒而脱去外衣,亲手用刀剐杀,以祭关羽在天之灵!
背主懦夫,失信贼子,反复小人!
为免关羽重蹈覆辙,秦耀刚刚的一瞬间,真的恨不得将糜芳当场格杀!
不过,终究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面对疑惑的糜竺糜贞兄妹,以及惴惴不安的糜芳,秦耀忽的笑了一下。
“二位勿怪,实在了子方的模样,与我曾经痛恨的一个仇敌十分相像,故此失态,还望几位见谅!”秦耀说完,拱了拱手,态度很是和善。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是误会就好!
吓得不清的糜芳此刻倒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奇道:“汉明先生怎么会知道在下的表字的?”
“二弟!”糜竺呵斥了一句,人家看你的长相不喜欢,你还上赶着惹人厌恶。
秦耀摆了摆手,笑着看向糜芳道:“先前与糜贞小姐打赌,只是我的玩心,实则,早在见到糜贞小姐之时,我便已经知晓她的身份!”
“什么!”糜贞惊呼出声:“那你刚刚还……”
一想到秦耀说的闻气味辨明来历的说辞,而自己任由他从头闻到了脖子,糜贞就忍不住害羞地将头埋进了她未来孩子的粮仓里面。
糜竺也是无语一笑,自家小妹,于行商一道上,极具天资,待人做事,远超他这个当大哥的,没想到遇到名满天下的秦耀,居然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刚刚失礼了,还望糜贞小姐勿怪,作为赔罪,先前的赌注作废,在下可以额外答应糜贞小姐,帮你完成一个心愿!”
听到秦耀这大方的话,糜贞强忍羞意,抬起头来,明眸盯着秦耀道:“当真?”
“我秦耀,从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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