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啊!
其余八健将之六也跟了上去,反倒是侯成,被先前去往董府告密的郝萌给拉住了。
“怎么了?”
“相国现在,很生气!”
“昂?因为我们这边吗?”
郝萌摇了摇头:“据说,连李儒都被下了大狱,准备择日问斩!”
侯成瞪大了眼睛。
“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有没有发现,吕布变了。”
“有……有吗?”侯成迟疑道。
郝萌坚定地点了点头:“如今李儒入狱,李傕郭汜这种董卓心腹,必然要更加重用,而我们本就是降将,如今董卓一心享受,没了进取之心,纵使他吕布武力无双,那也没了用武之地!”
“你想说什么?”侯成皱眉道。
“你傻啊?董卓当初招揽吕布,为的是什么?现在没有了利用价值,吕布又把他的心腹大将得罪了一个遍,你说以后,能不被穿小鞋吗?”
“而且,我看吕布,早已不如从前那般对董卓恭敬了,恐怕也是有了些想法!”
“你这……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侯成还是有些不相信道。
“反正,你听我的,找个机会,好好向董卓表一表忠心,一会看董卓的态度你就知道了,虽然董卓声名狼藉,但只要我们能获得他的认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比跟着吕布受人白眼来的强?”
侯成想了想:“行,那我听你的!”
郝萌微微一笑,拍了拍侯成的肩膀:“放心吧,不会错的!”
二人随后跟上。
路上,张辽朝着后方说悄悄话的二人瞟了几眼,想要提醒吕布,便见到他朝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张辽会意,低下了头。
人心,散了啊!
相国府。
李傕郭汜跪在董卓面前,嚎啕大哭,原本就因为李儒之事,心中烦闷无比的董卓更是满腔怒火。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奉先吾儿,可能给我一个解释?何至于此啊?”
不同于一来就诉苦的二人,吕布老神在在地抱着方天画戟,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董卓询问,才是睁开了眼睛。
随意地拱了拱手:“义父,我自己受些委屈不要紧,但这次,我替义父出征在外,乃是为义父排忧解难,但他李傕的儿子,居然趁我不在家,敢出言轻佻,调戏我夫人,甚至今日直接带家将闯进了我的家门,敢问义父,若有人如此对你,你杀还是不杀?”
董卓闻言,觉得吕布说的话在理,谁敢抢他的女人,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吕布,你休得血口喷人,我都问过式儿了,他看上的,是王允家那女子,虽说有错,闯你府邸,但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况且,你居然暴虐成性,直接断了我儿一臂,如今他更是生死未卜,倘若他有个好歹,我跟你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你配吗?”吕布不屑道。
“好了,都给我闭嘴!”董卓拍案怒吼一声,双方停止争论。
董卓气的全身肥肉都在颤抖,看着李傕问到:“你是怎么教的儿子?怎么样的绝色,至于上门去抢!”
李傕不敢犹豫,连忙回答道:“我前两天也听式儿说过,他把那女子描绘的天上仅有,地上无双的绝色,我原本也答应他,过几天替他去王允府上求亲,哪知……这小畜生这点时间都忍不住,才犯下了这桩大错!”
“天上仅有,地上无双?”董卓眯了眯眼睛。
正好,王允就在一旁,原本是董卓喊来议事的,李儒入狱,长安大大小小事宜,没人替董卓操持了,王允一向表现良好,董卓正考虑委以重任呢。
“王司徒,你府上,当真有如此绝色?”
王允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回答道:“启禀相国,李将军所言之人,应该是小臣新收的义女,名唤红昌,闺字貂蝉!长的,确实还算可以!”
说完,王允小心翼翼地看了吕布一眼。
董卓颇感烦躁,大手一挥:“既如此,许给李傕儿子为妾可好?”
“这……”
“嗯?”董卓牛眼一瞪。
“义父,貂蝉与我一见如故,儿正欲与她结义金兰,此番我不在家,幸得其照料一二,否则,我夫人身怀六甲,恐为小人所害,此等女中豪杰,哪是李式这种败类能够觊觎的!”
“吕布,你!”
眼看双方又要起争执,董卓痛苦地捏了捏眉心,脱口而出:“文优啊……”
念叨了一个名字,董卓才惊觉,李儒已经被自己打入大牢了,想要问计,却无人为他筹划。
内心烦闷:“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奉先啊,虽然是李式有错在先,但现在也已经是被你惩戒过了,此事作罢如何?”
吕布眼中精光闪过,可看着董卓一脸的不容置疑,只得不甘道:“全凭义父做主!”
然而,内心已经是怒火滔天,董卓行事,竟如此不公,连让李傕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此等任人唯亲的庸碌之辈,怎配明主二字!
都是我吕布瞎了眼,不惜背负骂名,跟随其左右!
吕布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身后张辽高顺魏续等人,反倒是不乐意了,正欲上前,被吕布拦住。
“奉先,这……”
“回家再说!”
三人无奈,只得作罢。
“既然如此,义父,孩儿先行告退!”
“嗯……去吧!”董卓站了一会,已经是气喘吁吁,在一众侍女的搀扶下,重新躺在了软塌上。
然而,事情却没结束,门外,一阵哭声响起。
“老爷,不好了,少爷失血过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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