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来到张杨身边,耳语一番之后,张杨点了点头。
“韩猛,休得在此大放厥词,你主袁本初之心,世人皆知,个中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此番犯我并州边境,识趣的速速退去,否则引火烧身,悔之晚矣!”
韩猛闻言,咧嘴一笑:“阁下何人?”
“并州刺史,张杨是也!”
“哦!”韩猛嘴巴大张,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原来是并州刺史张大人,末将这边有礼了!”
韩猛这恭敬的模样,引得张杨眉头一皱。
“敢问刺史大人,不在州治晋阳处理并州要务,缘何会在这边陲壶关与我这种无名小卒争论?”
张杨目光一凛。
“哈哈哈,韩将军有所不知,他张杨名为并州刺史,实际上就是刘备帐下的一条走狗,如今刘备率部在外征战,他一个并州刺史却甘愿在这壶关替刘备镇守门户,当真是忠心耿耿啊!”
一旁的将领朱灵站出来嘲讽道。
“朱灵,不要胡说八道,张大人可是一州刺史,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甘愿做人家的看门狗?”
两人一唱一和,城关上,张杨眉眼低垂,藏怒于胸。
“稚叔,冷静啊!”田丰在一旁皱眉道。
张杨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韩猛、朱灵看,一旁的副将杨丑却是看不下去了。
“主辱臣死,这些狗东西,居然敢侮辱大人,容我下去,跟他们决一死战!”
“给我站住!”张杨沉声道。
“大人?”杨丑讶异道。
张杨看了他一眼:“我等在此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壶关不失,一旦壶关有变,则并州没了屏障,置后方百姓于何地?”
“没我将令,任何人不得出战,违者,斩立决!”
杨丑无奈,只得作罢。
张杨冷眼看向韩猛、朱灵道:“袁本初帐下,原来就养了一些酒囊饭袋之徒,贼头鼠脑之辈!”
“韩猛,你有胆便来攻关,无双、儁乂既然已经投靠玄德公,便是我并州之人,尔等敢兴不义之兵,他日定遭清算!”
“就是不知道,你韩猛嘴上的功夫,较之手上的功夫如何?”
“想当初,我与你家主公袁本初会盟之时,耳朵听得都生老茧了,左一句我颜良文丑若在,又一句岂容此等宵小放肆,却不曾闻听过你韩猛之名!”
“想来,大抵上也是个不入流,只能干干跑腿活的无名之辈!”
“袁本初御下无方,竟是派出你这种无能蠢材来犯边,拙劣的激将法,都是你爷爷我玩剩下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堂堂一州刺史,何须和你这等鼠辈一较长短,想问你一句……你配吗?”
“你!”韩猛怒目。
“只会呈口舌之利,我羞与你争论,某再不济,也是一州刺史,就是不知你家主公袁本初,给了你什么职位?”
“想当初,颜良文丑率三万大军犯天井关,被汉明一人震慑,连淳于琼在内,三将跪地叫爷爷,你韩猛比之颜良文丑又如何?”
“想来当是不如也,不然也不会傻乎乎地带着这点人来扣关!”
“也是,区区韩猛,又怎配跟他袁绍的心腹爱将相比呢?”
韩猛反倒是被气的不轻,胸膛呼呲呼呲道:“张杨,你只会耍嘴皮子吗?有胆下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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