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更加不妙了,不怕莽夫跟你莽,就怕莽夫有脑子!
审配看了看上面还在发怒的袁绍,低声道:“刚刚前方传来线报,公孙瓒他自己任命了严纲为冀州牧,田楷为青州牧,单经为兖州牧,其心昭然若揭啊!”
沮授瞳孔一缩,明白了审配的意思,公孙瓒这是摆明了。
冀州、青州、兖州,他全都要!
而这些地盘,除了没有包含进去的并州之外,已经是超出了沮授对袁绍的河北规划,兖州,乃是进驻河南的桥头堡!
“人狂必有灾殃,公孙瓒如此行径,太过自大,只需挫其锋芒,便能大大地打击他的士气!”沮授给出了判断。
公孙瓒一下子不经过朝廷分封了三州州牧,也不问问盘踞在这三州上的各大诸侯愿不愿意,这是把自己推到了一众诸侯的对立面啊!
就算你公孙瓒如今势大,你真以为自己就能跟天下英豪掰手腕了吗?
想到这里,沮授内心稍定。
正欲献策,然而愤怒过后的袁绍,又再度平静了下来。
问计道:“公孙瓒势大,不可挡,诸位可有退敌之策?”
“主公勿忧,我有一计,定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公孙瓒退兵!”
沮授上前的脚步一顿,嘴巴微张看向了说话之人。
袁绍原本正在烦躁地掐眉心,听到这话,脸色一喜,连忙循声望去。
见是郭图一脸自信地站了出来,袁绍喜形于色道:“公则,计将安出?”
郭图一甩袖袍,朝着沮授扔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才拱手道:“我观那公孙瓒,不过是一个鼠目寸光的匹夫,如今拥兵不下十万,却在清河国裹足不前,大行分封之事,以他之才,怎配和英明神武的主公较量!”
郭图不轻不重地拍了个马屁,却发现无人理睬。
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继续道:“冀州新定,不宜大动干戈,主公苦于公孙瓒兵锋之盛,那我们则可暂避其锋芒,假手他人,用以牵制公孙瓒!”
“借谁的力?”
“刘伯安!”郭图自信道。
沮授忍不住问到:“公则是想让刘伯安出兵相助?”
郭图瞥了一眼沮授,不屑道:“小了,格局小了!”
“何须动刀兵,只需略施小计,就能完成战略目的!”
袁绍急忙道:“公则,还望直言!”
“诺!”
“公孙瓒此番出兵,不过是因为主公你夺得了冀州战果,没有分他一杯羹致使其不满,后又因其族弟公孙越离奇死亡,故携重兵入境,两方言和,此点既为关键!”
“我知公孙瓒从弟公孙范于刘伯安帐下行事,主公大可将渤海印绶送呈刘伯安处,表明愿提拔他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为渤海太守!”
“再以刘伯安和他公孙伯珪的上下级关系,居中调停,如此一来,渤海虽割让出去,然未落入公孙瓒之手,他刘伯安得了好处,自是要调解双方矛盾,如此一来,不就相安无事?”
“人情、实在,主公都给足了他公孙瓒的面子,以他公孙瓒的性格,自然就会见好就收了!”
“割让渤海给公孙范……让刘虞居中调停!”
袁绍皱眉思索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主公,此计大为不妥啊!”
沮授急忙道。
“沮公与,我此计哪里不妥!”袁绍还没说话,郭图倒是急了。
“割地求和,恐最终成了他人嫁衣,公孙瓒此番有理有据,就是他刘伯安想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公孙瓒又岂能甘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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