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看着那一队难民,不下两三百人,甚至有一些人只有片缕在身,寒风中被冻的瑟瑟发抖,匪兵们不管不顾,凡是放慢了脚步的,上去就是一鞭子,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
国破家何在,这就是大梁战败后的结果,最苦的都是平民百姓。
眼看着他们就要进入寨子了,寨门正在缓缓打开。
陈墨让大伙把铠甲全都换上,互相紧好,装备妥当,他最先走了出去。
水匪的营寨,中门大开,里面众多匪兵一个个看着这一大队的肥羊,不时指指点点,甚至有的直接走上去,专门冲着那些队伍中的年轻女子,邪笑着抬起她们的下巴,肆无忌惮的打量挑拣,好像在挑选货物一样。
不过倒是正因为这种无序,让整个队伍一时间停在了门口,给陈墨他们创造了时间。
营寨门口的喧闹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以至于陈墨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到近前也无人发现,直到陈墨一刀砍飞了一个水匪的脑袋,众水匪们才大惊失色。
反应过来的匪兵们纷纷操起兵器向陈墨冲来,停在门口的百姓慌乱的四散奔逃。
陈墨的黑铁左右翻飞,无人是其一合之将,一边砍杀,他一边大吼:
“大梁战兵,降者不杀!”
身后的亲兵们跟着齐声大吼。
“大梁战兵,降者不杀!”
只是十个人的小队,竟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亲兵们互相交替掩护射击,箭台上的弓箭手早在陈墨出手时就已经被射了下来,剩下的,凡是有拿着弓箭出来的,皆被射翻。
陈墨的突然袭击,让寨子里瞬间乱了,大部分人惊慌的四处乱窜,但也有几十个悍匪,拎着长枪长刀,嚎叫着向陈墨他们杀过来。
陈墨发了狠,这一波人必须以狂猛之势将其击溃,否则敌人起了势,他们将面临源源不断的敌人冲击。
他大吼一声,反冲过去,挥刀疾劈。
对面来人一手持盾,一手提刀,眼见陈墨冲过来,嘴角不屑的一挑,这样的战斗他经历的太多了,对方这种不留余地的劈砍,只要他的盾牌轻轻一斜,这一刀就会划开,而对方的刀势也必然使老,待对方收势不住的时候,他的刀子一递,轻松就能结果这新兵蛋子。
刀盾相击就在一瞬间,不过却并没有预想中的清脆交击声,噗的一声轻响,他只觉的脖颈一凉,待惊觉时,天地已经翻转,他脑子里最后的反应是快,太快了!
陈墨一刀,就将前面的匪兵连人带盾劈成了两半,鲜血喷出丈余。
这凶猛的一击,登时让冲过来的匪兵一滞,心中便是胆怯了几分。
陈墨脚下不停,面对十几名匪兵,毫不畏惧,挥刀冲了进去,大开大阖。
后面潘建飞紧紧跟随,掩护他的背后。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尤其是陈墨,手中的黑铁根本就不是普通武器所能抗衡,但凡和黑铁相碰,兵器立断。
陈墨过处,残肢漫天!
这谁扛得住,根本就没办法抵挡啊,众匪发一声喊,纷纷逃避。
“大梁战兵,降者不杀!”
陈墨再次大喝,这一次,只惊的众匪胆战心惊,再加上亲兵小队根本就下手无情,凡是手上拿着兵器的,直接弩箭和长刀招呼,有不少匪兵吓的丢了刀子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突然间,一声大吼,“何方宵小,敢闯我营寨,找死!儿郎们,给我杀!”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大叫着从远处向陈墨奔来,这人跑动中直震的地面轰轰响,宛如犀牛一般。
陈墨一看,这应该就是水匪头子袁永骏,这高大的身材,实在太好认了。
袁永骏的身后跟着一群枪兵,咋咋呼呼的跟着狂叫。
袁永骏手持一根大铁棒堵在了陈墨的面前,怒瞪着双眼,“你是何人!?”
陈墨冷哼一声,这袁永骏也是个怂人,这么多手下都被他砍了,换做是他的话早二话不说,拎刀子上了,结果呢,这家伙气势汹汹的来,到这里却站住了,不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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