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铜锣终于敲响了,可是还能够回撤的已不足一半,丢盔弃甲,鬼哭狼嚎。
宋文远欲哭无泪,曾经雷家寨下的一幕,在这里又上演了一次,急怒之下,他又一次重蹈覆辙,悔不当初。
可武城丢了就是丢了,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攻入城去,粮食就在城中,但却不再属于他们。
宋文远得不到粮食,但也不能放敌人走,他集合了剩下的部队,将武城远远围了起来,为了防止城内那种能打的很远的天雷的袭击,他将队伍全部分散开,形成大包围圈,拒绝扎堆,只监视,不硬抗,这是眼下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在他的心里,他还有这一丝丝的希望,那就是对面这种武器大概在坚守城池方面比较擅长,但在平地上战斗,应该是发挥有限,他只有期望敌人能进入平原跟他决战,也许那个时候他才能扳回一局。
陈墨终于拿下武城了,城中守军逃了个干净,不过麻烦才刚刚显现。
当陈墨将所有士兵集合起来的时候,劳邑惊的下巴差点掉地上。
不会吧,大哥,你只用这三百人就将几万人打的哭爹喊娘,还特么的拿下了一座城!?你这也太逆天了吧!
劳邑是惊的体无完肤,完全说不出话来,不过接下来陈墨就要用到他了。
“军师,实不相瞒,这次的突袭,本将军为的就是武城的粮食,想必你也知道,这些粮食既是楚军继续进击的保障,也是我大梁的根本。
如今战火四起,处处烽烟,没有了这些粮食,我大梁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但武城周围已经全是楚军,便是现在的我们,也没办法在这里长久的站住脚,现在这些粮食我打算运回锡城,至于怎么运走,你帮我出出主意。”
劳邑立刻来了兴致,这是体现他价值的时刻啊。
想了一会儿,他试探着说道:
“大将军,此去锡城,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走水路,而且以我看来,也只有走水路一途,别无它法。
若是走陆路,将陷于敌人的重重阻击和围困之中,若是轻装前行或许不惧,但若带着大批粮草,怕是难以如愿。”
陈凡也点头,“没错,我就是从水路来的,但水路只通雷家寨,若从这里运粮回到雷家寨,军师以为可行否?”
劳邑立刻摇头,“卑职以为不妥,劳某刚才仔细的看了大将军的武器,虽然威力无穷,但也有很多的局限性,若是在平原中遇到敌人大规模骑兵的冲锋,虽然仍会对敌人造成大量伤亡,但己方怕也是会吃大亏,而那楚军大都督宋文远,此刻怕是就等着您出城呢,有坚固的城墙保护,他拿您没办法,但是出了城,咱们终究差了些。”
陈墨不言语,想了半天,不得不点头,现在的问题确实是这样,他这三百人只是普通的步兵,骑上马跑回雷家寨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要是带着粮食慢吞吞的走,正像劳邑说的,他将陷入无穷无尽的攻击当中,枪管打时间长了会废,炮筒打时间长了会红,终究有歇下来的时候,到时候他这三百人基本上就是送人头了,而且,目前而言,他的人已经半数带伤了,在野外的战斗力锐减。
一时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军师说,该当如何是好?”
劳邑还没等回答,突然庞伦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有些焦急的说道:
“报大将军,城中有百姓正在冲击粮仓,不少人已经砸开了部分粮仓,正在抢粮,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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