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良成在丁胜天耳边悄悄地说到东西没找到时,丁胜天一下子傻了眼。
丁胜天摘下他的眼镜,掏出随身带的手绢擦了擦,没有说话,黄良成便知道了丁胜天的意思。跟在丁胜天身边这么多年了,黄良成已经成了丁胜天心腹中的心腹,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在宁州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里,祁安被反绑在椅子上。
夜里他在高速上被捕时,对方就缴了他的械,也就是黄良成的那把手枪,为了防止祁安身上还藏着武器,对方还让祁安脱下了外套。数九寒天的,祁安只能穿着一件毛衣,上了对方的车,来到了这个仓库。
祁安心里明白,对方看似是查看他衣服里还有武器,实际上一定是在查他随身携带的那封信。只可惜对方查无所获,甚至把他的衣服一片一片的扯烂了,也没发现里面有什么夹层。
这帮绑匪共有八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杀过人的惯犯,祁安当年到缅甸和越南执行过任务,他从这几个人的言行举止中,发现他们之中的老大操着云南的口音,每次和他交涉的那个小弟的口音像是广东人,其他人虽然都没和他说话,但是从他们绑匪之间的交流来看,另外六个人的国语并不地道,祁安推断他们应该是越南人。
对方把祁安身上又搜了个底朝天,确定什么都没有后,便把他吊了起来。
“小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也别跟我玩心眼了,王胜军给你的那封信呢?”这是这帮劫匪中的老大终于亮出了他的意图。
祁安冷冷的一笑,果然是冲着那封信来的,他现在也是搞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信让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惜动用这么大的阵仗来抢。于是他说道:“信?那不就是一封家书吗?汪一急着想知道信上写的什么,我就拆了读给他听了啊!”
“读完你放哪儿了?”
“就一封普通的家书,有没什么用,我读完当然扔了!”
“我是问你扔哪儿了?”对方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拿出一条鞭子,朝空中示威了一下。
“扔酒店卫生间马桶了!你们真想看那封信的话,只能到明城的化粪池里掏喽!”祁安装的很像似的。
“妈的,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对方还真的在祁安的身上抽了几鞭子。
大冬天的,祁安身上衣服单薄,被抽了几鞭子,顿时便留下了几条血印。
对方停了下来继续问道:“既然你都看过那封信了,那总还记得那信上说什么吧?”
“你早点这么问不就得了,那信上无非就是汪一的姐姐说她去什么新加坡留学了,让他弟弟汪一好好学习,将来也考到新加坡去,还说让他在家听话,好好吃饭,孝顺父母之类的话。”
“就这些?”对方的老大很明显不相信祁安的这些鬼话。
“我骗你们干嘛,我都说了,家书嘛,还能写什么。我说你们这伙人,到底图什么啊?一个个扛着枪,不图财不害命的,这么一番折腾够你们花的子弹钱么?要不,这样吧,你们把我放了,我让我家人给你送一百万来,怎么样?”祁安开始和对方做起了交易,他觉得说不定用钱能买通对方。
可对方却没接他的话,而是朝后看了一下,喊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几个手下便搀扶着一个人来到了祁安的脚下。
“王胜军,王胜军!”祁安一看是他刚结拜的兄弟,可惜他被吊着,没法动弹,而王胜军一看就知道是被毒打过的。
原来这伙人早就把王胜军从明城给截了出来,他们打晕了王胜军,一直关押在车的后备厢里。
后来,把祁安押到这个仓库关着的时候,他们已经审讯了一遍王胜军,想知道王胜军是否看过那封信。王胜军虽然是个混混,但他不是流氓,不是没有信义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珍藏着汪颖留给他的这封信,却一直没有偷看过,所以他当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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