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侧妃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她理解询王醉了,但在这么多的下人面前让她滚,她的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玉手一松,冷着脸对两名护院道:“你,去找张郡守,你,小心伺候着王爷,”
话罢,气鼓鼓的转身离去了。
谢云烬压低了身子,整个人紧贴在房顶上,幽深的眸子紧紧跟随询王虚浮的步履进了房中。
只过了一炷香,张郡守便匆匆赶来。
他抓住了一名护院问道:“王爷在哪呢?”
“回郡守大人,王爷一个人在房中呢。”
张郡守看了看那张紧闭的房门,“没被人伺候?”
“原本侧妃娘娘是在的,但是被王爷赶走了——”
“知道了,你们好生守着。”张郡守摆了摆手,环视了一圈护卫的人数,随后进了房门。
谢云烬足尖轻点,飘飘然的落在了那间房顶之上。
小心翼翼的挪开了一片青瓦,房间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询王应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躺在由两个箱笼并在一起的箱子盖上,呼呼酣睡。
张郡守刚一进门,就见到询王不雅的睡姿,急道:“王爷,您怎么能睡这上啊——”
两个呈朱红色,像极了驾鹤西去时躺着的棺材。
张郡守伸手轻拍了拍询王的身子,询王哼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滚,都滚,叫张郡守来。”
张郡守满头黑线的道:“王爷,属下来了。”
询王含糊不清的吩咐着:“你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两箱金子送去京都,与那官银放在一起——”
“王爷!”张郡守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不顾的上前捂住了询王的嘴,还不忘回头看看房门是否关好。
询王被憋得喘不过气,眼皮动了动,艰难的睁开一道缝隙。
映入眼帘的正是张郡守对自己大不敬的行为,当即喝道:“你干什么?”
张郡守堂堂一介武人,被突如其来的喝声吓得一个激灵,慌忙的收回了手,后退一步恭敬的看着询王道:“王爷,您喝醉了,你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
询王也看清了眼前的自己身处何地,吃力的坐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怕什么?这里是本王的地盘,是龙也得给本王盘着,是虎也得给本王趴着。”
张郡守豆大的汗珠直冒,他倒了杯水递给询王,小声的劝说着:“王爷,这事还急不得,那笔银子暂时还不能用啊。”
他走到门前,开了道小缝看了一眼门外,见巡逻的人依旧有条不紊的行走在院落中,才回到询王身边细声劝道:“蜀安侯的事情败露,虽然与王爷没什么关系,但京都的那位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此案了。”
询王越听越头疼,蛰伏在谷城郡里的上万号士兵还等着他来养活,手里有大把的银子还不得用,他懊恼的拍了一下桌案,气道:“等等等,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蜀安侯也是个傻的,本王卧薪尝胆这么多年都没露出把柄,这件事情眼看就要在皇帝老儿的心上翻篇了,他却给我闹了这么一出儿,果真死不足惜。”
张郡守紧张的提示道:“王爷慎言啊——”
“哼!”询王头还晕着的,火气自然也就大了几分。
他又问道:“姓赵的那边如何了?”
张郡守:“还好,姓赵的说会分四成孝敬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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