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还传出了因为手指过于用力攥紧而发出的清脆声响。
连余姚神情一滞,看了眼惺惺作态的宁娇,又把目光定在了端王的脸上。
“殿下,您该不会相信这个孩子是殿下的吧?”
这绝对不可能!
端王阴戾一笑,宁娇在一旁看着,就是这个笑容,在他们初识的时候,端王就是用这个笑容来面对她的。
反观此刻,他却因为自己而对连余姚展露出了这个笑意,别提宁娇的心里有多开心了。
端王一步一步的走向连余姚,用最缓慢的语气说出了最有杀伤力的话语。
“本王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本王不会杀女人。”
宁娇有孕的事情与他来说并没有过多的喜悦,反而还有着淡淡的排斥。
只不过,宁娇究竟是否是完璧之身,阅女无数的他还是分得清的。
尤其是刚刚宁娇展现出的那抹不愿与世相争的清雅,每一滴泪珠都在牵动着他的心弦。
即使心里清楚她不过是那个人的替身,他也愿意分出一份博爱来心疼。
“表哥——”连余姚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恍惚间,她真的感受到了端王的杀意。
许久没有叫出口的称呼也脱口而出,“不可能的表哥,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你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贱人杀我?”
她一句一句的说着,用自己对端王的理解来安慰自己。
可视线里那张薄情寡义的面容,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只寡淡的看着她,就将她所有的话都推翻了。
“她才侍奉王爷几日?怎么可能这么快受孕?”
连余姚震惊过度后,理智渐渐回笼。
她不敢说出蛊虫的真相,只好用时间来与端王对峙。
端王唇角缓慢挑起,眸色中的深沉依旧。
“所以王妃找来的大夫刚刚不是已经说过?宁侧妃的孩子尚不足月?难道你做不到的事,其他人就也做不到?”
“那也不可能——”
“够了!”
端王冷喝一声,转身对着王妃的人道:“宁侧妃怀有身孕,不宜喧闹,你们哪里来的回哪去,若惊扰了侧妃腹中孩儿,不妨呆在院子里不要随意走动!”
这是,禁足?
连余姚还想争辩什么,春喜连忙上前拉住了连余姚,与雪柳共同合力将人拉走了。
离开了那处是非之地,春喜和雪柳都长舒口气。
“王妃,王爷正在气头上,您还是不要与他争辩的好。有什么事,最好是与老爷和夫人商量一番再做定论。”
连余姚如梦方醒,泪水已经开始成流的滴落。
“对,我这就回去找父亲!我要她生不如死!”
一场躁动终于恢复宁静,宁娇也从连余姚找茬的气愤中脱离,完全陷入在自己的喜悦中。
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欢喜的吩咐翡翠:“你出门去最好的医馆给我买——不。”
话说了一半,宁娇忽然止住了话头。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幽幽的道:“你去国公府,找姐姐求个安胎药的药方。”
宁姝与她虽是两看相厌,她却不得不佩服宁姝的实力。
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让自己如愿以偿,想必宁姝也能写出个顶好的安胎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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