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殿下此言何意?”谢云烬更是一副不解的望着康王。
百官之中,他与康王还算走得近些。
但他也从未见过康王的腕心。
“微臣可什么都没说啊?”
康王冷冷的看着谢云烬,“本王腕心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知谢大人从何得知,竟找来外人污蔑?”
“草,草民没有说那人就是殿下——”孔成战战兢兢的回道:“草民在说无量庄主,或许殿下的疤痕只是一个巧合——”
说到此处,孔成好似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瞳孔微缩,仔细打量着康王的身段,当真发现他清瘦的身姿与当日见到的庄主相差无几。
康王逐渐冷静下来,腕心上的疤痕的确是年幼时不堪病痛的折磨,想要徇死。
而自己是有多么柔弱?拼尽全力下手划破自己的腕心,人没死成,却留下了伤疤。
他不想承认那时的自己有多无能,有多不堪一击,遂从未将伤疤展露于人前。
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一个自己的弱点。
谢云烬点了点头,“是,曾经见过无量山庄庄主的人是污蔑,见过殿下身披银袍的齐大人也是污蔑!”
冷嘲暗讽的话从谢云烬的口中说出,让众人的脸色微变。
再结合春妪几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进京状告燕王,所有人都不得不怀疑起康王来——
春妪苦笑摇头,垂下了目光。
她当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真后悔如此轻易的就听信了他人的谗言,千里迢迢赶来京都告御状。
有证有据的指证都有可能化险为夷,更何况她们这种原本就是敌国的子民,带着目的的来诬陷呢?
“陛下!”
春妪似乎下了决心,微微开口道:“民妇鲁莽,天真的以为凭借民妇的巧舌如簧就能报家仇国恨!”
“其实民妇几人根本没有见过燕王殿下,当初也是通往陵城的一支出名的商队,秘密找到民妇,指使民妇做了那些事的!”
见春妪说了实话,般若幼瑶几名女子立即应声:“陛下恕罪,民女的确没有见过燕王殿下——”
“那指使你们的人是谁?”皇帝阴沉着脸,话是问向春妪的,冰冷的目光看的却是康王。
春妪坦诚道:“是无量商队!”
“又是无量?”皇帝大笑一声:“好,好,好!”
“朕竟不知道,一个江湖势力在京都刺杀朝廷重臣不说,手竟然还能伸到北凉去?更有胆量收换当年赈灾的官银?”
“说!”皇帝半眯着眼睛盯着康王惨白的面容,抬手指着春妪道:“他们要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民妇可以说,不过在说之前,还请陛下答应放过民妇几人一命——”春妪心如死灰的求饶道。
她们如今堪称羊入虎口。
再固执的坚持下去可能会有好的结果吗?
皇帝眼神中泛着寒芒,“你在跟朕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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