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锋接过信纸沉思:“日侨区……”
“是得小心点。”他扭头一看:“狗剩子,这地方咱趟过么?”
狗剩子乐了:“叔,趟过。您忘了?木屐、迈小碎步的日本人,趟完了回来咱俩还用地图比对过的。”这孩子是真有闲心,竟然学上了日本女人走路。
那一刻,许锐锋笑了,身上突然间爆发出强大的自信道:“那没事。”继续说道:“狗剩子,备人,咱今天晚上就去把活干了。”
说着话还抻了抻胳膊,生怕干活时小腹上的伤成为阻碍,可抻了几下小腹都没有任何感觉,这心里才踏实了许多。
“老登,钥匙给我,拿短家伙,这小子让人狙了两回都没死肯定害怕了,绝不会轻易往窗口走,不靠近了肯定没有下手机会。”
老鹞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锐锋抬头看了一眼,提醒道:“发什么愣呢?”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了么?”老鹞鹰没有了刚才的激动,言语很轻的问着。
许锐锋纳闷的回应道:“没有啊?”
他瞬间暴起,揪起许锐锋的衣领:“那他妈你拿我说的话当放屁!”
许锐锋胸前挂着个矮小的小老头,有点不知所措看向狗剩子问:“你师父这是怎么了?”
“不道,今儿竹叶青来,他还不分青红皂白咬人家一顿呢。”
老鹞鹰满眼诧异的看向狗剩子,失望至极的说道:“我他妈是你师父,你拿我当狗了?”
狗剩子一耸肩,冲着老许:“叔~你看看。”
老许没憋住笑,拍了拍老鹞鹰胸口的手:“行了啊,有正事呢,一会儿办完事我回来陪你喝点,不就是心里不痛快了么,大不了今儿我不回家了,陪你喝一宿,行不?”
唰。
老鹞鹰松开了手:“姓许的,我姚广忠自打上了天王山就教你读书识字,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比你跟大当家待在一块的时候还多,当年你差点让二十个坐地炮给拆零碎了,是我一针一针给缝起来的,现在在你面前我是一句话也说不上了是么?”
“什么时候的事啊。”许锐锋叹了口气:“老登,我知道你对尚坤有意见……”
“那不是意见,这个丧尽天良的但凡和我说的不一样,我把脑袋卸下来搁这儿,尕东儿(打赌)不!”
啧。
许锐锋有点不高兴了,把信纸塞进袖子里,生气了一般转身便走。
老鹞鹰跳着脚在后边喊:“早晚有一天你得毁他手里!”
许锐锋出门,整个小院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不敢招惹自己师父的狗剩子。
“哎呀!”老鹞鹰此刻对接触上蓝衣社懊恼之极,像是踏上了一辆永远不会停歇的列车,想下来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他转过身,看着狗剩子时,这小子赶紧低头,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把勃朗宁手枪,这才抬起头看向了老鹞鹰:“师父,您不是不愿意我许叔惹这麻烦么?”
“我拦得住他?没有枪,他拿根铁丝都能把白建武弄死,招出那群狗尿苔怎么整。赶紧去,给你许叔送家伙去,跑着去!”
“唉!”
狗剩子一路小跑往前颠。
老鹞鹰在他身后喊:“别忘了给你许叔把人备到日侨区!”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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