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生未置可否,指着凌夫人问:“佟氏与你合作,是怎么分成的?”
柴小桃刚要回答,话到嘴边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改口道:“回大人,民妇虽然认识凌夫人,但民妇与凌夫人并无合作,而是与刘嘉怡刘东家的胭脂铺子合作 ,双方签订了正式契约,约定五五分账。”
听完柴小桃的回答,凌夫人暗暗松了口气,何楠生的问话设置了陷阱,一不 留意就会答错话,幸好柴小桃反应的快,发现了语病。
何楠生继续提出质疑:“刚刚刘东家陈述 ,由她租河段,由她开铺子,由她管理并雇工 ,一切皆由她,你只负责出个主意,告诉雇工怎么培植蚌珠就够了。你何德何能,白得这五成分成?”
柴小桃不卑不亢反驳道:“大人此话差矣。民妇可不是‘白得’这五成分成 。我与刘东家合作,目前还没有见效益,刘东家做的是亏本生意,但人工培植蚌珠,民妇是大齐国第一人;大人手里的香皂,民妇敢断言,不出半年,一定会风靡大齐国,以后的收益是五年、十年甚至百年。刘东家是短期投入,终身产出。民妇只一个人 ,绝对顶这五成分成,顶这胭脂铺子的半壁江山。”
柴小桃满身自信,浑身散发着万丈光芒 ,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侧目。
佟红杏欣赏的看着柴小桃,如果说过去她有利用柴小桃的心理,那么现在的她,却突然被柴小桃折服了。自己,真的挖到了一个聚宝盆,她佟红杏,因 祸得福,未来可期。
何楠生嘴角上扬:“好一个短期投入,终身产出 。一个个顶胭脂铺子半壁江山!本官再问你,你要据实回答。与你合作的,到底是刘氏 ,还是佟氏?”
柴小桃斩钉截铁:“民妇敢笃定,与我合作的就是刘氏,绝不是佟氏。我与刘氏前几天还一起商定铺子的名字, 她还建议各取我和她名字中的一个字:桃怡记。因民妇家中有事,一直还没有正式开业。”
何楠生未置可否,而是看向面色始终淡然的佟红杏。
双目交错 ,虽未言明,何楠生却似乎读懂了佟红杏眼里的谋算。
良久 ,何楠生才沉吟道:“既然有秦娘子作证,这些家财便是刘氏家财,与凌家无关,此后不再追究。”
何楠生一拍惊堂木,捕快们把凌老爷、凌姨娘等人全都押了上来。
凌老爷眼珠子血红血红的,上来就扑向佟红杏,被几个捕快 ,用杀威棍像扣王八似的扣在下面动弹不得。
凌老爷歇斯底里嘶吼道:“佟红杏,你个贱人!敢设局害老子 ?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切自有定数,就算报应不到你身上,也会报应你的孽种身上!”
凌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完全不被丈夫的话所激怒,只是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姓凌的 ,酒楼都是你的亲戚和心腹在管,我和我的人完全没有插手,如何设局害你?你不能因为我告发你,就一口反咬我。你我夫妻情份己尽,你送我的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报,一切自有定数。就算报应不到你身上,也会报应到你的孽种身上。”
凌夫人的眼睛,扫视到凌姨娘和庶子身上,用舌尖舔了舔唇角,又看向以极其难看姿势趴在地上的凌老爷,语气满是讥讽:“姓凌的 ,我忘了,如何报应到你身上 ,你活着的时候怕是看不到了。你我夫妻一场,等你报应来的时候,我到你坟前烧纸钱告诉你一声!”
“贱人!你不得好死!”凌老爷疯也似的要从地上爬起来,捕快们用杀威棍打得他再度趴下,不知是疼的,还是气得,在地上嗷嗷直叫 ,加上他肥胖的身材,像极了待宰的年猪。
凌老爷终于精疲力竭了,如一滩烂泥堆在那里 ,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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