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簿本来不想回答秦雨的话,但见后面的人对于号牌的发放都存有疑议,便解释 道:“考棚分甲、乙、丙三个,分配位置由学子们的保举人地位而定。”
王主簿拉起秦可言的手,把甲等一号号牌展示给大家道:“就比如秦可言,保举人是范老和曾老两位乡贤,德高望重,且是举人出身。”
王主簿又指着秦可诉手里的号牌,“再比如秦可诉,保举人是郑秀才和苏秀才,两位秀才,均是附生出身,不仅比不过举人,就连秀才中的廪膳生和增广生都比不得,自然就排在了丙等,历次科举都是尊照这个规矩,大家有意见?”
这么一问,哪个还敢有意见?
秦可诉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可言,“你、你竟然找了举人当保人?”
明明用秀才当保人就行,秦可言偏偏用举人当保人,相当于杀鸡用了牛刀,大材小用了。
任谁也没想到秦可言搬动了这两尊大佛出山做保,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
秦雨面露不屑道:“自己没本事,请来谁做保还不是一样名落孙山?走着瞧!”
秦雨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与荣俱焉:“儿子,考中了给大家伙瞧瞧!”
秦可诉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尴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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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考试日,秦可言带着栓柱进了考场。
找到了甲等考区入口,正要持考牌进入,愕然发现,秦可诉竟然也来到了甲等考区入口!
还真是阴魂不散!
秦可言大为错愕,秦可诉明明在丙等考区,怎么会跑到甲等考区来?
秦可讼走到秦可言身边,低声轻笑,“秦可言,不止你有本事,我也有。”
随着入口的人越聚越多,秦可言终于发现了端倪,进入甲等考区的,非富即贵,应该甲等区域没坐满,有调整的空间,有钱人家便开始走旁门左道来甲等考区了。
秦可诉也不例外。
开始进考生了。
秦可言的座位位于正中间,最好的一个居中位置,很好找。
秦可诉拿着他的“甲等二号”牌开始找考棚。
结果,秦可言的左侧不是,秦可言的右侧也水是,搞得秦可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巡逻的捕快过来了,对秦可诉怒道:“还不坐进考棚?等开考了还在中间晃荡,会按科举舞弊处置,这可是重罪。”
秦可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寻求帮助道:“差爷,这、这甲字二号考棚在哪里啊?怎么没在一号旁边?”
捕快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秦可诉道:“谁告诉你一号棚一定挨着二号棚的?除了一号牌,其他号牌都是抽笺轮转,今年也不例外。二号二棚,应该在前面二十步左转直行最后一列考棚!”
秦可诉挑起行李,急匆匆的按捕快所说的方向跑了过去。
找到考棚的刹那傻眼了,甲字二号考棚,竟然在甲等考区最角落里,也就是挨着茅房!
自己可是吵着爹娘使了五两银子调的考区,竟然就这儿!
秦可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能暗叹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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