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了柴小桃家住的新宅子,秦云就一脸嫉妒,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这不,机会来了!
柴小桃冷然笑道:“秦云,你才是白日做梦吧。这宅子,不是我的,是刘掌柜帮我租过来的,你可以去官府查底籍;”
“分家时给的房子和几亩地早就卖了,全都给言哥儿交了束脩,还外欠了五十两银子,毕竟我家言哥儿比不得诉哥儿,可以‘连中三元’免束脩,既然断亲,就帮我把这五十两银子欠债还了吧……”
“放屁!你以为是老秦家的大功臣?你教出两个犯法的儿子还帮你还欠债?”秦云怒不可遏。
柴小桃状似恍然,夸张的捂住了嘴:“对哦,秦云,你这么反对我带着儿子们离开秦家,不会是因为你嫉妒大方出了个即将连中三元的‘文曲星’吧!诉哥儿可是你亲侄子,咱得大气点儿!有格局点儿!”
秦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柴小桃微笑着看向秦雨:“我不急,你们回去好好考虑下我的条件,万一明天言哥儿和讼哥儿的案子都有了定论,全都是误会呢?”
“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你就是诚心的!自己儿子不争气,就盼着别人的儿子跟你儿子一样烂泥糊不上墙!将你和你两个儿子逐出家门、清出族谱由不得你!”秦郑氏叉着腰破口大骂。
柴小桃一字一顿道:“秦郑氏,逐不逐出家门不是你的了算的,大齐法典明文规定,守寡行孝不可弃。秦沐是为秦家服的兵役,我为秦沐守寡近四年,养大三个儿子,婆家必须不离不弃,不和离、不断亲的话,咱们就这么在一张谱子里呆着吧,我不急。”
嘴上说不急,柴小桃又状似无意道:“二月县试完了,八月可就能参加院试了,说不准诉哥儿真的可以连中两元,啧啧啧,可惜了。”
柴小桃完全一逼痛惜的模样。
秦雨咬牙切齿道:“好,我答应你,现在就给你出和离书、断亲书,但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离我们秦家人远远的。
柴小桃深以为然道:“放心吧,我也恨不得离你们远远的。”
秦雨让人分别写了和离书和断亲书,秦雨第一个画押,让秦父画押的时候,秦父迟迟不肯下手,忐忑道:”老大,言哥儿和讼哥儿犯了大错误,清出秦家有心可缘,但语哥儿才六岁,没犯什么错误,言哥儿和讼哥儿一走,就成了老二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了,不能都断了亲啊!”
秦雨脸色一沉道:“爹,你咋还看不清呢?就柴小桃这样的浑不吝,能教出啥好孩子来,将来语哥儿说不定惹的祸事比言哥儿和讼哥儿还要大。我答应您,彻底断亲后,我亲自带人把老二的坟迁到咱家坟茔地,我儿子、孙子逢年过节给他烧纸钱尽孝。”
柴小桃不由得嘴角上扬,暗自感叹,何楠生这个人,想出的招法也太阴损了。
先把秦可诉夸得“连中三元”让秦家人打鸡血似的盲目自信;
后让言哥儿、讼哥儿犯案,逼着秦家人做出选择。
选择显而易见。
都说打蛇打七寸,何楠生把秦家的七寸算是拿捏得死死的了,最可怕的是,这个七寸,还是他亲自给秦家人为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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