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城在海岸线失守的几天里,无数凶怪涌入。
城区中的百姓每日生活在巨大的恐慌之中,几乎都是家门紧闭,足不出户。
雇佣兵与城中邪霾凶怪合作,对着整个厦城百姓所居住的小区,进行着清洗。
尤其是那些居住在富人区的百姓,无一幸免。
一部分被斩杀,大部分都变成丧尸。
这些被控制的丧尸,能够从普通人一下子拥有雾境真武的力量。
哪怕是寻常的巡察司的警卫,一个不小心也会被它们所斩杀。
厦城中,危机四伏。
只有几个比较大的家族,平日里有培养修炼高手,又或是有强大雇佣兵保护才勉强逃离厦城。
如今整个厦城的街道上。
有诸多丧尸在行走,寻常枪械都要打上十多发在要害位置上,才能够死绝。
张继通过十大灵官的视野,那些来不及后撤的百姓一旦被发现,难逃厄运。
眼下就算以自己,或是洪翼的能力,也难以庇护那些百姓,只能自保。
之所以没有让这些百姓聚集在承明堂,一个是人多就会发生混乱,其次吃喝拉撒的用度,一旦物资不足,只会给自己增加麻烦。
自己想要守护百姓,但也要考虑现实问题。
要知道,单单刘作舟的雇佣兵就有近百号人。
人一旦陷入绝境,饥饿,贪婪,恐惧可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自己从小是聋哑人,能够听到别人的心声,表里不一是常态。
最怕好心做坏事,害人又害己。
孙归一只怕无暇顾及岛内城区,此刻他要坐镇在海岸线上,重整旗鼓。
对方能够出动半仙人物,就必然有入仙境的存在。
张继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忽然间,手机震动了。
正常会给自己打手机的人,都已经在承明堂了。
对方是一个陌生号码,张继接起。
“是张小友吗?我是苏叶的师爷陈德兴,当日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你能够来云鼎天庄救我吗?”张继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老爷子,你稍等,我马上过去。”张继闻言心头一紧。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苏叶给自己的好处不少,临走时放心不下,三番两次拜托。
张继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的大徒弟呢?让他们先守住你。”张继知道,眼下他很有可能深处绝境。
“他们丢下我了,我已无处求援才会劳烦小友。”陈老爷子语气中充满无奈,谁能够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徒弟所抛弃。
他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在这种灾难下,毫无疑问就是累赘。
云鼎天庄这种数一数二的富豪别墅区,自然也是雇佣兵主要劫掠对象。
“陈老,你先躲藏好,到了之后我通知你。”张继交代了一句,就算是刀山火海都要去。
“好,感谢,感谢张小友。”陈老爷子语气诚恳,老泪纵横。
张继看向洪翼,他很自觉跟着上车了。
“这一次,又是谁?”洪翼问道。
“一位姓陈的老爷子,做白瓷的。”
“我现在的车,就是他徒孙花钱送的我。”
“临走之时有交代,若是老爷子有事让我帮忙照看一二。”张继道。
“陈德兴,此人也有九十几岁了,整个夏国喜欢瓷器者,以拥有他亲制的瓷器为荣。”洪翼闻言,道:“在整个厦州做过许多善事,厦州南陈北曹,南陈就是指他。”
“北曹?”张继愣了一下。
“曹仁旺,这也是厦州很了不得的人物,居住在福城,他曾经来真武观来拜访你师祖,不过没见着,只见到你师爷。”洪翼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张继心中恍然,如果不是这个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他所做的瓷器连文仙王知行都会喜欢的。
要知道陈德兴可是能够给王知行写介绍信的人。
到达仙这个层次的人来讲,哪怕是武装司长,城主这个级别的人物,都不一定能够建立如此亲近的关系。
“别说你跟他孙子有交情,就凭他这么富咱们说什么都得救!”洪翼浑身热血沸腾,他在真武观真是穷怕了。
自家大师侄这路走得挺广的。
“……”张继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一说起钱,自家师叔如同打鸡血了。
“唉,不当家,不知财迷油盐贵,我看后堂那几个孩子天赋资质都挺不错的,打算都收入真武观,你说我能不多捞点钱吗?”
“不然天天观里没几个人,一点牌面都没有,以前是没有机会,束手束脚,现在我都已经出了真武观,还不得大干一场?”洪翼如同创业初期,那满腔热血的少年。
张继觉得也很有道理,他开着大宝贝踩深油门一路朝着云鼎庄园狂飙而去。
可一路上竟有不少灵尸,丧尸聚集在道路截人,或是隧道里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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