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严峻斌的手是断还是不断,严家的结果在这场阴谋发生之前,就已经注定,在这场不对等的博弈之中,严府上下,皆是牺牲品。
“我严家,究竟做错了什么”
严峻斌的断臂不断溢出鲜血,他却无心顾及,跪倒在地上,垂着头双目迷茫发问,不知是在问谁,也不知是否想知道答案。
“严公子,要怪,就怪命吧。”
高峰砍倒最后一个金刀门人,随意擦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走上来听到严峻斌呢喃问着,不禁唏嘘道。
严峻斌仿佛没有听到,更没有去辨别高峰这话是戏谑,还是感叹,他低垂着脑袋,满面死志。
到此,严府内,尸横遍地,一片血污,低声的哀嚎如同这晚秋的风声,一片悲凉寂寥。
吱呀
封锁的大门终于打开,高峰的绣春刀收回腰间挂着的刀鞘里,左手紧紧地握着刀柄,神色冷然地站在门内,在大门敞开一丝缝隙的时候,抬起头来,与卢剑星、沈炼和靳一川三人同时望向门外。
至于断了一手的严峻斌,则是目光呆滞,慌若心死。
入目,是刀锋所向。
门外数十锦衣卫拥蔟,手中紧握绣春刀对向门内,当看到高峰、卢剑星四人带着严峻斌出现在大门内的瞬间,众锦衣卫眼眸皆是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满身浴血的四人。
他们竟然真的从金刀严府中,殊死搏杀一番后,带出人来啦
骑在马上的张英本来以为能看到一出好戏,见到这一幕,眯成缝的眼睛陡然一瞪,满目惊慌,整个人更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高峰冷笑着看了一眼这个滑稽却阴险的小人,但正如之前他瞧不上此人一样,此刻他也没有太过留意,只是随意扫过,然后目光搜索了一瞬后,望见了街尾那顶匆匆离去的轿子。
即使抬轿的轿夫穿了家丁服做伪装,但高峰却知晓,轿内坐着的,必定就是赵靖忠。
而他世界任务的目标是魏忠贤,错过了客栈那晚的好时机,接下来再想找到适当的时机就不容易了,毕竟电影里并未明示魏忠贤的藏身之地,只知道是个野外林中木屋。
不过在此之前高峰已经回忆过绣春刀的剧情,而且可以肯定,一心想要摆脱魏忠贤的影响的赵靖忠,必然会去见魏忠贤。
所以,只要能跟上赵靖忠,就有机会找到魏忠贤的藏身之地,继而完成世界任务。
而事到如今,留给高峰的时间已经不多,再不出手,恐怕他就不必出手了,毕竟原剧情中魏忠贤就死在了赵靖忠的手里,还是被火烧成了焦尸。
此次捉拿阉党的行动结束,交接了严峻斌后,百户张英匆匆离去,死里逃生的四人却被丢在一旁,无人理会。
“这脏兮兮一身污血,得赶紧去洗干净。”
高峰厌弃地扯着身上的飞鱼服,随口招呼一声便转身离开,留下卢剑星、沈炼和靳一川面面相觑。
“既然这样,咱们也会去清理一番”
“大哥,我有事要回趟衙门。”
沈炼打断卢剑星的话头,如此说道。
“好。”
卢剑星深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道“也好,一川的病又犯了,等下要去医馆瞧瞧,若是你回去时我们还未回去,可以去医馆寻我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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