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也沉吟片刻:“所以,是春景主动勾引驸马,惹得驸马动心——”
付小楼也想起了驸马的痴情,“驸马是十分痴情来着……”
所以,这不是什么干柴烈火的爱情,而是投其所好的骗局?
所谓的杀猪盘?
付小楼顿时同情:所以人呢,果然还是要有一点警惕心,看起来太美好的东西,很可能是诈骗!
她看一眼驸马的尸体,得出了一个结论:“既然春景能让驸马这么痴心,那她一定很了解驸马,或者背后的人,很了解驸马。这一点,又把我排除掉了呢!”
付小楼甚至有那么一丢丢愉快:虽然当着人家尸体面说这话不太厚道,但事实就是如此嘛
谢安看着付小楼轻快的样子,没反驳她,转而看向仵作:“他们吃的东西呢?有没有问题?”
仵作摇头:“银针验过了,没有毒。”
付小楼又想起曾经看过的那本《大唐验尸官》来,于是肃穆提议:“不如抓两只鸡,给它们吃点胃容物试试。不一定会有毒药,但可能有迷药呢?”
这话让谢安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付小楼,随后他点点头:“这个提议很好。试试看。”
付小楼也高兴:任何时候,多读书,果然没错!古人诚不欺我!
仵作准备试验的时候,谢安则是掀开了驸马身上的单子,准备看看驸马白司辽的尸体。
白司辽依旧是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付小楼避开脸不看,只看他身上。
白司辽的身上明显是有一层肌肉的,可见这位驸马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沉迷享乐的人。
付小楼轻声道:“驸马显然身强体壮,我一个醉鬼,恐怕还真不可能打得过。”
白司辽的胸口上,那个血淋淋的剑伤,看上去很是让人害怕。
肉往两边翻着,中间一个黑洞洞的伤口。
这个伤口看不出什么别的东西,付小楼又看别的地方。
神奇的是,白司辽虽然手上也有血迹,但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伤。
可见白司辽真的是一击毙命。
直到谢安将白司辽翻过来。
白司辽的肩膀后面,有一处淤青。
淤青颜色很深,面积也很大。显然是被撞出来的。
付小楼盯着淤青看了看,“这个颜色,估计很新鲜啊。”
谢安指了指白司辽后腰的位置:“这里,有一条红肿。像是在什么地方蹭出来的。”
付小楼比划一下,猜测道:“是不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他站不住,滑倒下去,所以就剐蹭出痕迹了?”
谢安沉吟片刻:“走,去现场看看。”
这样新鲜的痕迹,他怀疑是在案发现场造成的。
付小楼也猜到了谢安的想法,顿时亢奋起来:“你是不是怀疑驸马在临死之前和人打斗过?”
可现场之前看,并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
要么就是驸马打斗的地方不在现场,要么就是有人整理过现场,将一些东西藏了起来。
付小楼转头问王福井:“那间屋子是谁在用?会不会有什么暗格?”
王福井摇头:“暗格应该不会有。那里是驸马的书房,我平时也没进去过——但修建时候,就是这么修建的,应该不会吧?”
付小楼一听这话,顿时就看向谢安,两个眼睛晶亮晶亮的,仿佛闪烁着欢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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