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很久之后,赵承安的一个副将憋红脸问道:“镇南侯请问您还要招人种地吗?末将有亲戚很多的。”
“人还是要的,至于镇南侯,你们还是不要喊了,我们现在是流犯,你们这样喊让我们夫妻觉得是讽刺。
你们都可以介绍亲戚朋友给我们,介绍费一百斤精米一个人,因为我们没有银子,只有各种粮食。”
姜欣妍真诚的说道,“男女不限,年龄不限,奸诈耍滑的不要,人品不好的到时找你们麻烦。”
会客厅里又热闹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奉承楚厉煊夫妻俩的话。
好像他们都恨不得,卸甲跟着楚厉煊后面去种地,这让姜欣妍有点忧心了,那以后谁来保家卫国呢!
“本夫人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的亲戚朋友与其跟着我们做流犯,倒不如跟赵大将军种地。”
“楚夫人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带着他们种地?”赵承安激动不已的问道。
他也很担心,因为没有粮食吃,乱了军心,无奈国库空虚,皇帝也没有办法。
他们守护边境几十年,这种责任已经深入骨髓,饿死也不想离开,但是有不饿死的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肯定可以啊!我们来的时候,看到附近的村庄都荒废了,没有人种植庄稼。
赵大将军可以安排受伤不能上战场的士卒去种田,也可以找你们的亲戚朋友去种植。
那么大好的良田荒废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还有村庄里的土地比荒山肥沃多了。
我们夫妻俩,要不是流犯的身份,我们都想跑到这附近来种田和地。
我来人间一趟,本就万丈光芒,虽遭皇帝流放,从此踏入农行,日夜田间劳作,碎银也没几两,可粮食吃不完。”
“……”赵承安和副将们,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姜欣妍。
楚厉煊全程都是默不作声,看着媳妇儿把打油诗一改,还是那么的押韵。
他倒一杯茶,递到她嘴边,“来,欣欣,喝口水,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
后来的军师和副将们:“……”他们一直都以为镇南侯是哑巴,因为传说他已经残废了。
这没缺胳膊也没缺腿的,自进来之后,就是他们大将军问他也没有说话,几个人都以为镇南侯缺了舌头。
人家的声音多好听啊!低沉醇厚如小提琴,他们这辈子是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将军,夫人请您和客人一起去饭厅吃饭了。”一个小厮过来赵承安身边请示。
“楚兄,我们过去饭厅吃饭吧。”赵承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副将们可能经常在将军府吃饭。
就跟在后面一起去吃饭,主要是他们正听得热血沸腾的时候,好想继续听下去。
饭厅里有三张桌子,有两桌摆在一起,另外一桌摆在后面一点,用一个帘子隔开的。
桌上摆了四个菜,这可能是他们最好的菜了,一大碗马铃薯炖肉,一份炒鸡,一份炒鸡蛋还有一个线瓜。
副将们很快就坐了一桌,赵承安邀请楚厉煊和他的几个儿子,还有两个将军坐一桌。
赵承安的夫人和两个姨娘带着四个女儿坐在一起,刚好留一个位置给姜欣妍。
楚厉煊很不想跟姜欣妍分开,但是他看着才四个菜,他也没打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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