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山见他父亲质问他,心中一阵厌烦,“儿子没说您不能来,只是好奇的问一句。”
我们父子之间除了问候,还有其它话可说吗?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云父:……
“你这个混帐东西,你现在竟然敢这样跟你老子说话?”
以前的云南山,见到他爹都是毕恭毕敬的,不管是他爹还是他兄长吩咐的事,他都是老实的做好。
他只是希望,他做得完美的,他爹就会对他姨娘和妹妹好一点。
昨天,他爹和嫡妹那样对待他妹妹,云南山非常的生气。
所以,今天见到他爹也就没有平时那么恭敬了,任谁常年的付出得不到回报,还会那么恭敬呢。
云父就以为是自己这个儿子发达了,所以硬气的不尊敬他。
气得他浑身发抖,扬起手,就想打云南山,动作那么娴熟,可见平时没少打他。
但是云父对上楚厉煊那双深邃而幽暗的眸子时,他竟生出了无限惧意。
扬在半空中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再也落不下去。
“你,你孽子…”云父气得说不出话来。
云南山赶紧上前劝道:“爹,别动怒啊,您要打就打吧,反正平时也打习惯了。”
云父被云南山这个样子,气得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孽畜。”云父在心里骂道,他不敢骂出声来。
更不敢让别人知道,他做了二十年府台大人,竟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给吓成这个模样。
如果传了出去,他这张脸还往哪搁啊。
“谁要打你了。”云父瞪着眼睛说道,“老子这是教训逆子,教育他怎么尊敬长辈,你懂吗?”
楚厉煊看了他一眼,淡漠地说道:“哦,要教训就回去教训,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楚爷教训的是,是我无状了。”云父低垂着头,就像正被祖父训话的孙子似的。
这要是被洛源城的百姓听到了,肯定会惊掉下巴。
就云南山都是震撼的目瞪口呆的,他那不可一世的爹,坐在那里像个孙子似的。
真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人只要活着……那可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你都可能会经历到。
楚厉煊当然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人家心中就生出这么百转千回的想法。
楚厉煊见到云南山,罕见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确实很喜欢这个年轻人。
他媳妇儿说了,用人用贤,不要在意身份,有的庶子从小兢兢业业。
就像云南山这样的庶子,能者多劳,不管是他们云家的事,还是衙门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在处理。
今年才二十二岁的云南山,就算让他做一城之主,他也是可以的。
只是城主的这个位置给云南山,还是有些不太稳妥。
因为他的家庭成员复杂,他还没有完全搞定云家,只是逃离云府。
有那样的家人后患无穷,而且云南山也没有很大的野心。
楚厉煊从来不觉得有野心的人,是什么错误,反而是没有野心的人才最危险。
很容易被别人欺负到头,只知道一味的忍让。
楚厉煊想让云南山做副城主,云南山做事细致入微,懂的也很多。
但他缺了点狠辣,性子温吞,不善于表达情感,做老一不合适。
所以,云南山需要一个强势的人去带领他,去打造属于这个洛源城的骨干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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