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番的歌女是贼人,此番的舞女你又如何解释?”
宴罢,辰时那会儿街上喧闹的源头便也传到了众人耳中。做叔父的看着面前不学无术的侄儿头疼的紧。
“小小年纪,竟还要与那些纨绔学着喝花酒……”
“你若是胆敢去,叔父我便是打断了你的腿,后半辈子尚是养的起你的。”
孟明际听了,不曾解释,只留叔父吹胡子瞪眼,亦是无用。
前两日方才狠狠心想要把侄儿送去军营里的孟箐,这两日又变了主意。
当年先兄便是在战场上送了命,虽说现今国泰民安,但孟家到底赌不起断子绝孙的可能。
思来想去,孟箐终是不敢把家里唯有的子辈放手出去,“军营你也不必去了,明日起,叔父我便按祖上的定的家规管教与你,若有不端,依家规处置。”
听了叔父所言,孟明际眸里的光复又暗了几分,手把本就容易出褶子的丝锦袍袖攥得褶皱。
面前的侄儿肯紧张,孟箐也算是舒了口气。好歹家规高悬,孟明际有所畏惧,亦能收敛几分,不至于让先兄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别过头去,孟箐生怕见了侄儿如小时候先兄先嫂故去时那般泪眼,再融了他这好不容易才硬下来的心肠。
叔侄二人虽是心思各异,却有一天得以殊途同归,却到底是古稀暮年,相望泪眼。
宴罢客归,饶是宾主尽欢,也要主家废上好一番功夫,收拾了残羹冷炙,将席间事物一一归位。
青家父女为皇帝郦璟捎入了宫里,贤王方才便派人传了信儿,如今已然进了京兆府辖内,郦璟自要提前安排一二。
到宫内落轿处前,在轿子里好歹还能休憩上一盏茶的功夫。
倒是月家人,自寅初便忙了起来,如今已过了未时,还不得片刻歇息。
“兄长,你可能教我些术法?”青洛平日里总读些星象、山川的古籍,一来二去,月若亦是起了兴趣,“便是些寻物的,平日里常有寻不到的,到是好生占了时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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