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见父亲回了殿中,郦崇并未起身,依旧跪着道。
“说说罢,这半个时辰你可是想清楚了?”思及自家妻方才所说,郦璟并未唤郦崇起身,登级坐到了须弥台上龙椅,“若是说不清楚,便一直跪着,长长记性。”
郦璟同夜嘉芙头一个孩子是姑娘,又自小体寒伤了内里,自然而然便对两孩子都照顾的细致入微。
见郦崇嘴上染了薄紫,知是地寒,却又要他长了记性去,遂是道,“跪到朕面前来。”
须弥台下铺了羊毛做的毯子,虽说对久跪的郦崇来说舒服不到哪里去,好歹当父亲的知道不会伤了孩子的腿去。
“且说说罢,今日之事,你有何过?”
“回父皇,儿臣不应擅自出宫。”
“还有呢?你可莫要告诉朕,这半个时辰你便想出了这自小我与你母后便强调之事!”郦崇小时,朝纲未肃,朝野纷杂,宫内外不知何处便会有人暗下黑手。
其实,便是宫里都未必安全。只不过是为父母的在身旁,危难之时能舍自身之性命换儿女之生存罢了。
“父皇……”
再怎么成熟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孩子,郦崇被父亲这么一凶,到底是带上了三分委屈。
“你还好意思委屈,若是旁的事也便罢了,你可知身为皇子若是胡作非为,不知何谓责任,要天下黎民百姓如何生存?”
等着郦璟气消了,郦崇复又道,“父皇,儿臣不应因己身好恶便敷衍了事。”
“知道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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