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丞,此事朕说过。”
果不其然,皇帝郦璟在此事上是半点回转余地也没留过,“嫡庶争权才是真正祸乱皇室者。”
话已至此,孟箐一则是情绪控制了理智,二则亦是骑虎难下,“陛下,臣知道陛下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但还请陛下为大郦考虑!”
“朕说过,便是朕死,朕这一生也只有皇后一人。”
“孟卿年纪大了,与其操心朕的家事,不如去操心操心自家的家事。”
孟箐这些年到底是有些居功的,凭借自己老臣的身份便口不择言。郦璟决定还是敲打一番的好,“朕可听说,孟卿的侄儿日日不着家门。”
“之前东莱之战凭功抵过,朕便不做追究,若是按孟卿执意认为的,应当严罚立威,那孟卿的侄子按律当斩!”
郦璟虽是当真动了怒了,却也不可能真的把口里说的拿去做,不过是抓住孟箐的死穴,好好敲打敲打罢了——那孟明际有意思的紧,当皇帝的惜才,怎可能轻易斩杀了去,不过是说来吓唬孟箐的。
听了郦璟说道自家那不争气的侄儿,孟箐方才的气焰当即弱了下去,“是臣逾越,万望陛下恕罪。”
虽说仁慈圣明,郦璟能从当年那般境地闯到现在,到底也不可能没有半点杀伐之气,不过是平日里收敛起来。
到如今孟箐敢恃资历口不择言,皇帝郦璟便不可能留面子。否则莫说帝王之威仪不再……若是亲掌大权却连妻都护不住,这皇帝倒不如交给别人来做!
“无事便都退了罢。”郦璟本就是下诏通知臣属罢了,白白窝了一顿火气,甩甩袍袖,去清宁宫寻皇后夜嘉芙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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