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罢了,月若看着窗外斑驳树影,复又是沉默许久,想来心中是自责的。
“我该早些的,若是不犹豫,凭爹爹的身份,我堂兄的父兄也是拦不住的。”
“如今爹爹回不来京兆,便无人有立场去为我那堂兄撑腰……”
“到底是我害了他。”
“若是兄长那日在,想来这两年他应当已然在月府里好生做着贵公子了罢。”月若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看着青洛道,“他骨子里流着我月家人的傲气,若是从文,应当能同浦哥哥那般罢?”
“从武,现在也应当能站着你后面,眸里含星,眉间簇山……”
青洛知道月若心里难受,只在一旁应和着,全由月若一人发泄,免得憋在心里,到阵前想起分神,出了大问题去。
“可他那份傲气在他父兄面前都被碾到了泥里啊!凭什么?就因为他满心忠孝?”
“就因为他赤子之心,将父亲当做赐了他这一身骨肉的人?”
“就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命是父母给的,便能要他那父兄借着我姑姑去世的由头那般磋磨?”
“阿若,会好的,有我们在,你堂兄不会有事的。”青洛只能这般安慰着,可心底里却不敢保证,苏承漠心里只有父兄为上和自己害死母亲都罪过,若是没有旁的契机,是听不进去劝的。
“阿洛,明明是他们没有护好姑姑,我爹爹那般疼爱我姑姑都没有怨他们,他们竟然那般对我姑姑的孩儿……”
月若很久没有哭过了,哪怕是随着青洛练武有差错被罚的时候。
月若想哭,青洛便在一旁陪着,“发泄出来好,到了长宁那边,便所向披靡,功成名就回来,再去带你堂兄回月府。”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7916/1193058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