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都过了,这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亦是开始凋零,太液池里的荷花开败,荷叶也被秋风镂空成了半幅未成的画卷。
“也不知贤王殿下何时回来……”武凌坐在太液池畔同紫徽闲聊,“这几日看圣上总是愁眉不展,许是有什么乱子。”
“这几日许是好些,倒是皇后娘娘忙着太原公主殿下的及冠礼也是不得片刻清闲。”
伸出手去逗弄一旁还未将枯叶尽数掉落的树枝,武凌叹息般的望着一旁被惊起的鸟儿飞出了宫墙。
“在这太极宫里当真是闲得发慌,我倒是想着那些在江湖的日子……”武凌在宫里憋久了,虽说平日里皇帝似模似样的使唤两句,到底因是自己亲弟弟的人,平日里是当客人的。
“紫徽,你可想你师父?”
武凌口中说的紫徽师父,自然指的是前任国师。月英继任过世之后,前任国师便去云游四海,如今也不知是在何处了。
“师父要做的作罢,当然要自在去了。”紫徽倒是看的淡,却也不免有些惆怅,“唯一可惜的是如今我在这太医院任职,没办法随军出去,好叫众将士少些伤痛。”
这太极宫自古便是如此,拦在宫里的,或许是皇帝闲云野鹤的梦,或许是哪家妃子立业建功的奢望,又或许是皇族儿女远离纷争的心。
无论是皇族,亦或是寻常人,这皇宫往往就如同一个外华内续的牢笼,外边人羡慕嫉妒,想进却进不来。
里边人心灰意冷,想出,却往往一辈子也再出不去……
即便是如今的太极宫,也好歹没有锁住那心有所属的姑娘,父子母女的亲情,大拟是变好了的。
“白姑娘又在教太原公主殿下弹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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