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头的时候,两者间的关系已经隐隐有了变化。陆谦的身份已经不能算是柴进的食客了,因为他立刻就要走了。端着酒杯的手,因为内心的激动都有些颤抖了。
梁山,我来了……
胸中豪情荡漾的陆谦真的想大喝一声。
但在他回到住处时候,陆谦激动的内心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招呼过房间里急切等待着的刘唐坐下,一五一十的将整个对话都说于他听。
“哥哥,这柴大官人的意思莫不是要我们行那……,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梁山?”
“快则两三日,慢则三五日。此事宜早不宜迟。但要看柴大官人何时能安排妥当。”
这联系水泊是其一,打通路上关卡是其二。
那沧州知府虽然‘不信’洪教头的状告,但也做出了一些批示,仰缉捕人员,将带做公的,沿乡历邑,道店村坊,画影图形,出一万贯信赏钱捉拿正犯陆谦。
柴进需要安安全全的把陆谦送去齐鲁。那就有些关节需要疏通。
“不过走之前,你我还需要与伯龙通告一声。我待写一封书信,去找老都管,让人带我们给伯龙送去。”
……
且暂时把目光转向东京。
这时候的通讯手段、查案手段与21世纪相比,的的确确是差了很多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朝廷就没有能人。
当整个开封府范围内的角角落落都被翻找了一遍,连京西河洛陆谦的老家也被查了个底朝天,都没什么结果的时候,一些人的目光终于放到了外面。
而且很快的他们就注意到了黄河渡口的那件案子,从濮阳到东京距离并不遥远,而且陆谦家中的马匹不见了,如果他是骑马的话,那案子发生的时候是有可能抵到的。然后东京城被陆谦的精细画像就被送到了濮阳。当日经历了血案的老军们,看着画像是越看越像。
“你是说陆谦逃往了河北?”
高俅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不太可能,河东虽然不是京畿,但那地方驻军众多,管制严谨,可不是什么好的安身之地。
“太尉,那贼子除了在渡口露了一面外,还有消息说他在阳谷有出没。因为口角,挥刀杀了当地三个良民,闯出城时又杀伤了四五个兵卒。便是当日晚上的一起凶杀案,也与他有密切关联。
只是不得应证。有司已经将绘像发往阳谷,寻当地人辨认。”
都管回完话,高俅把手一摆,就让人下去。这时候又一声通报响起。
“报……,太尉。高唐州有十万火急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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