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那充裕的时间来训练喽啰,教导他们如何配合作战,刀盾+长枪+弓箭的组合攻击,这一战上他也不准备如此来打。只是赶制出了无数盾牌!
山寨中的牛羊皮料,也甭管是否都熟后的皮子,这个年代的硝皮,可不是真的去用硝石熟皮,而是以草木灰做原料。陆谦化学很low,不懂其中原理。只一张张皮子被分隔开,蒙在盾面之上,尽最大限度的增强盾牌防护力。
而对于山东宋军的厢兵,他是嗤之以鼻的,又不是我攻敌守,而是我守敌攻,就巨野营那样的low兵再多一千他也不在乎。只有蒋磊那是亲自执掌的两营禁军叫陆谦担忧。
神臂弓和步人甲,如此大杀器,战场上的威力不能小觑,况且还有那么多的战弓。虽然前者的数量并不是真如他叫嚣的那般多,但禁军的装备真真豪华奢侈啊。所以在他特意叫人打造批盾牌,还包括一面面巨大的木簰。
以胳膊粗细的原木制作,也可以说是木筏子,以芦苇水草装饰,其上堆积浸过油脂的柴木,一张张木簰隐蔽在了乱芦当中。便是阮氏兄弟和他们所带领的水兵,也隐藏在其中。
官军如果要渡水来攻梁山,那就将金沙滩让给他们。只需在行船之中瞄到机会多以弓箭杀伤彼辈,谅他们不可能一日内拿下梁山。而隐藏在芦苇荡里的水军,只要瞅准时期,烧了宋军的船舶,其军心自乱。到时候再胜一仗就也把握甚大。
陆谦最怕的就是水军不能建功,让宋军在金沙滩站稳了脚跟,组织起了巩固的后勤水运。那依靠着宋军强大的后援力度,梁山的灭顶之灾也就为期不远了。
硕大的地舆图上,阮氏兄弟看着几个红点被标出来的芦苇荡,听着陆谦的解释,三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肩负重任的沉重,还有深深的兴奋。
这一战的战术,从本质来说,与活捉黄安那一战是一样的。都在于一个火字,阮氏兄弟肩负重任,他们若是能干净利索的切断宋军与陆地上的联系,陆谦就有胜无败了。
三阮第一次以头领的身份站在陆谦身前,肩上担负的重任叫他们热血沸腾。他们懂得陆谦话中未尽之意,水军之责,关系山寨安危。
而此时梁山泊的对面。周斌正满是复杂神情的看着浩荡的大水泊。他不愿意看到陆谦送命,可是这次征剿,他真的看不出陆谦还有获胜的可能。
蒋磊带来了整整两千兵丁,再有郓城本地的数百土勇襄助,还收拢了黄安败兵,总兵力不下三千人,兵力数倍于梁山。且受了前车之签,军纪甚严。如此若泰山压顶,只梁山那数百乌合喽啰,如何能挡?
到时候上下共戮,玉石俱焚啊。
而也是此时,雷横带着二三百土勇,正兴致勃勃的四处张罗船只,好供大军将使。
几日过去了,他从宋江依旧留居在黄安镇上就晓得,此刻梁山依旧,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一箭留书起了作用?
雷横不去想这些,也不去管这些。由得那群要死的贼寇去。他只要知道自己会管带船只,随从大军一起登上金沙滩就足矣了。
功名祗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雷横一直来祈求的都是那一个机会,一个能亲自上阵厮杀的机会。他从没想过天上能落馅饼,他让自己的族弟射出去的那一箭,也仅是为了提醒陆谦,不要被王伦轻易赚去了脑袋,以至于让他都没有了去拼杀的机会。
现在他心满意足了。
他所等的机会来了,他因为步兵都头的身份,也的的确确能参与到其中来。那之后便是以一小卒身份,披肝沥胆,冲锋陷阵,也甘之如饴。
他自始至终能够靠的都只是那一身武艺,这才是他建功立业,更期望着于乱军中斩杀陆谦的资本。或许这一仗过后,他就真的如虎添翼,一飞冲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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