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大寨里,陆谦拿着被一喽啰先行送上山来的书信,只觉得天上落下个大馅饼,还正好掉进了他的嘴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要飞了。
对安道全的期盼都压倒了角落里了,张老教头和林娘子先到,身后还有林冲和鲁智深……
“哈哈哈……”
陆谦夜间做梦都能乐出声音来。
这日一大早,陆谦便引着杜迁、宋万,再加阮小五、阮小七兄弟带引的水军,启程向着济水口行去。
算时日,这天张教头、林娘子正该抵到。
梁山强人猛然出动,四五百水军喽啰驾驶着上百艘走舸小船,虽然大半走舸被隐在芦苇荡中,但也正是如此才更叫黄安镇上的一干人等,心惊肉跳。
别说是镇上的一班地主商贾,还有停靠在黄安镇的商船,便是重整旗鼓,领着百十土勇驻守黄安镇的雷横也右眼跳个不停。
当日他与赵县尉、周斌等狼狈‘滚’出水泊,万幸事情做得干净,跟随他们一同离开的尽是彼辈心腹,牙口甚严,几人也并没此到太大的罪过。以雷横来言,脸上只多了一道刺字,原著上何涛享受的待遇落到了他的身上,一同如此的还有朱仝这个难兄难弟。两人都吃了罪责,都头前缀加了‘暂代’二字。可实权依旧半分不减少。
盖因为曹京也知晓白,自己要‘遏制’梁山贼,依靠的还只能是这俩武夫。
此次征剿梁山事败,影响巨大,曹京根基浅薄,不晓得东京高官们是什么个反应,反正看邸报上是半点也无此事音讯。然他却知道知府邓同近来光向东京输送钱货就派去了三批人,同时郑家人也大肆出手产业,无论是房产店铺,还是干红股本。就曹京盘算,邓同此番运作不下十万贯血本,也少不了六七万贯。
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
有兵马都监和团练使在前顶缸,雷横、朱仝于战事上罪责甚小,就是那周斌也逃过一劫。
知府邓同闻说征剿梁山兵马全军覆没,吓的手足冰凉,忙则令各县长官征召乡勇丁壮,编制土兵,以遏梁山贼泛滥成灾。曹京放开手来,短短数日就再拉起了一支四五人的壮勇。却是舍不得再拿到水泊边挥霍,只派出雷横领一拨人驻扎到黄安镇,做个警哨,也给上面装个样子。
黄安镇上成千上万的人都不知道,此次梁山泊喽啰大举出动,那唯一的因由只是来迎接父亲、母亲、女儿、使女四个人。此时,一艘落脚头船已经距离黄安镇越来越近。
不需要喽啰吆喝,张教头就已经看到河口处停泊的三二十艘小船,其中一艘大船上立着“陆”字旗号,在迎风招展。
两方相汇,相互告过礼,陆谦忙叫人引张教头、林娘子等上大船。此行顺顺当当,无有半丝的意外,接到人,梁山水军喽啰调转船头,就驶回梁山泊。
“老教头且安心,看我梁山地势,水泊环绕,便是千军万马前来也不能奈我何。”陆谦指着浩荡的梁山泊对张老教头道。
“老汉托大,就唤虞侯一声贤侄。”
“如何托大。我与林冲哥哥虽非骨血兄弟,却胜似那亲兄弟。”
“那老汉就有话说了,贤侄这般说话真羞死老汉了。是盖因为老汉女婿女儿才使得贤侄弃了那好大前程,落草为寇。到如今我等落难,无处安身,上山求一立足之地,如何还敢嫌弃这梁山?”
张教头也是一辈子武人,虽没征战沙场,却也有几分眼力。眼看着梁山大寨就在眼前,金沙滩头喽啰威武,怎还不知道这梁山基业难寻?早在心里暗赞:好一座险要的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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