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江晚舟猜测多久,裴记酒楼络绎不绝的客人很好的解释了一切。
文人雅士驻足,才子们相互交换书画、瓷器、玉石等物,让裴记酒楼从一个充满商业气息的酒食之地变成了文人气息浓重的文化之地。
不仅如此,舒锦玉还把酒楼后面一大片买了下来,扩充酒楼内的亭台楼榭,分成了书画、金石、瓷器等展览区域,供文人雅士们流连。
她还独辟蹊径,文人雅士要是提供新颖独特的食谱,就可记载到裴记酒楼菜谱里,且提供人可以在店内终身免费。
“真的假的?”没人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有人道,“扬州来的某才子提供了一道熘黄菜,现在他在裴记吃饭就是免费。”
“老天,那我找一道是不是也可以白吃?”
“去你的,人家要的是才子且菜谱是独一无二的懂不懂?”
“熘黄菜谁不会做呀……”
“那你知道什么叫黄菜吗?”
“不就是黄芽菜嘛。”
“去你的,才不是……”
“那是什么……”
……
夏夜繁星,清风徐来。
账房里,掌事与账房结算收支,四个账房算盘打的啪啪响,掌事统计,舒锦玉拿过清单,一一核算,一直到十点多,才把开业几天的账目算清。
“行,今天就到这儿,除了莫掌事,其余人都散了吧。”
收支平衡,舒锦玉心定了下来。
一直坐在一旁,直到叫他,裴墨似乎才从养神中出来。
舒锦玉把账册递给他,“一切都走上正轨,以后都靠你了。”
他刚要接账册,乍听这话,抬眼。
“看什么看。”舒锦玉示意他接账本。
裴墨未动,普通的眉眼水波无澜,定要听到解释。
舒锦玉把账册扔到他面前,账册跌落到他怀里,“裴少夫人刚才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舒锦玉火气突的就窜出来,“难不成一个酒楼要我一个当家人天天坐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他淡淡的问。
“这不是你该管的。”舒锦玉道:“通过这几天,你该看出来吧,现在以‘江畔诗社’为氛围,吸引文人雅士、巨贾豪商,酒楼改私菜坊,以高端模式经营。”
一个馒头店之女竟懂高端模式,不仅懂,还被她经营成了。
裴墨盯着她,“少夫人这么快就甩手,就这么相信莫某?”
“不相信你,我招你做什么。”夜深了,舒锦玉倦了,耐着性子叮嘱,“酒楼扩张翻修,你做的很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把私菜坊经营的很好。”
说完,走到他身边,伸手拍拍他肩,“好好干,年薪二千两白银(折合现代二百万)。”
裴墨敛目:“裴……家……要是不给呢?”
舒锦玉愣了一下,是啊,她这个弃妇说话不一定有用,轻轻一笑,“不会,裴家这么大家业,不会少了你这两千两。”
四目相对。
一切仿佛心照不宣。
舒锦玉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仔细看看账目,有看不明白的,明天问我,后天,我就不管了,一切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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