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伸手拍后背,听到他咳得更厉害,意识到手劲太大,连忙改为撸后背,动作温柔了很多。
小妻子的手还真是温柔,裴墨瞬间觉得好受多了,没一会,咳声变小,渐渐止住。
她轻手把他扶好拿了靠枕垫到他后背,好不容易安顿好。
老天爷,搞得她一身是汗,站离几步,用手扇风。
“辛苦夫人了。”裴墨一身雪白中衣,面色不健康的红涨,整个人虚弱不甚。
灯下看他,就如病娇美人。呸呸,萨摩耶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型犬科,再怎么有病,也是纯爷们。
半夜三更,舒锦玉还真不是来伺候妖孽病娇的,可是他都病成这样了,再说和离之事是不是有点过分。
真是……头疼。
想想算了,那就明天再说,像是听到了舒锦玉所想。
“杜仲——”
“少主——”年轻小厮跨进房间。
“带少夫人去休息。”
她抬眼。她的神情这么明显?
四目相对。
感觉他会读心术,舒锦玉紧惕。
一个纯害无良,灯光下,裴墨眉目如画,实在好看的不真实。
“是,少主。”杜仲道:“少夫人,请跟我来。”
不,他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温良无害,舒锦玉转头:“杜管事是你什么人?”
杜仲恭敬回道:“正是家父。”
在余杭时,杜管事很配合她与莫管事,难道背后正是裴墨?
短短大半时间,从梅林酒林到余杭码头商业圈,舒锦玉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功劳,如果不是裴家管事配合,就算她有再多金手指,要是没人配合实施,那么所有的东西就是纸上谈兵,一纸空文。
跨出门槛时,舒锦玉忍不住转头。
二人目光再次相接。
朦胧灯光下,他朝她微微一笑,像‘狐狸’似的丹凤勾魂眼,仿佛一不留神就能让人失了足,一脚踏入……
舒锦玉猛转头离开。
三年前,小妻子迷他,非她不嫁。
三年后,他的容颜怎么就失了效呢,为何非要和离呢?
杀死父亲的凶死还没有揪出来,小妻子又要和离,裴墨一阵烦燥,刚才咳得浑身都起汗,伸手扯开中衣领子,露出平直锁骨和线条清俊有力的肩膀。
那有一丝病样?
杜仲安排好一行人,“夜深了,还请少夫人歇歇。”
舒锦玉挥挥手,让他离开。
春杏连忙上前,“少夫人,少主同意和离吗?”
她摇摇头:“他生病了。”
春杏不以为然道:“少主每年春天都咳,都是老毛病了。”
“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我以为少夫人你知道呀”
“……”她个半道来的小鬼,知道个屁呀。
每年春天都咳,是慢性支气管炎,还是花粉过敏性气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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