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二婶跟咱们也不是一家人,早上的事情您不是也知道了?难道在您心里我还没二房那边的人重要?”
从前种种从脑海里一一闪过,唐娇眼圈泛红,看在明氏眼中就是委屈。
“哎呀,自然是娇娇重要,既然你想管那就给你,反正你也大了,这些东西也该学着了,快些吃饭,都凉了。”
饭后明氏离开,唐娇让胖丫盯着主院那边,果然没多大会儿胖丫回来禀报说二夫人午后去了明氏那边。
不过离开时脸色不好,看到胖丫都没给好脸色。
周氏又不是傻子,前前后后的事情结合起来,也能知道都是她的算计。
日后怕是连表面功夫也不会做了。
唐娇脚虽伤得不重,但还是要休养两日,闲着也是闲着,就让胖丫弄了台织机,在屋子里做缂丝。
这两日唐不凡也活蹦乱跳了,时不时过来找她玩,陈培尧休养好身子去了书院,从那日之后两人再也没碰过面。
这日子平静了几日,唐娇的脚也好了,她开始学着管家。
周氏大字不识,在她管理期间账目一片混乱,唐娇好生整理一番。
这人就爱占便宜,有了管家的权利之后更是明目张胆地给他们二房添置东西,吃喝用度早已经超了往日好几倍。
唐娇当即让人控制了二房支出,何时他们二房把空缺补足了何时恢复他们正常的供给。
唐娇早上交代下去,中午就实行,厨房给二房送去的饭菜再也不是大鱼大肉,一人只一碗米饭和一碟菜。
享受惯了好日子的周氏哪里能忍受得了?唐娇这边陪着明氏和唐九德吃饭那边就找来了。
“娇娇,二婶也不知何处得罪你,你要是有怨言直接跟二婶说,何必要为难我全家?”
周氏闯进饭厅,恨不得用眼神剜死唐娇。
唐娇放下筷子,笑意盈盈很是无辜地看着周氏。
“不知道侄女儿哪里惹二婶生气了。”
“你心知肚明!”说着周氏就朝唐九德告状,“大哥,你可不知你这好女儿做的事,她让厨房断了我们二房的吃喝,这不是让我们全家去死吗!”
唐九德拧眉看向唐娇,唐娇没等他开口就道:“二婶这话说得是否过于夸大?我可是吩咐厨房给你们送了三碗米饭一碟菜的。”
“你还好意思说,那点东西我们怎能吃饱!大哥,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我和孩子他爹少吃些没关系,但闵儿还在长身体啊。”
唐九德也听不下去了,责备地看向唐娇,“怎么回事?”
连明氏都觉得唐娇做得不对。
“爹,您听我说,女儿前几日不是学着管账吗?发现二房那边前段时间顿顿山珍海味,远远超了平日开支,这要是搁在往日就算了,可咱家生意这些时日一直不好,爹为此茶饭不思,女儿就想着节省开支,何时等二房那边账平了何时恢复。”
她话音未落周氏就炸了,“有你这样节省的?你这是要饿死我们!”
唐娇做委屈状,“二婶这话说得侄女儿好不委屈,爹以前经常念叨,在他还年幼时一家人就是啃窝头吃野菜,有时一天也只一顿饭,侄女儿想以前二叔二婶过得定然也是这般日子,怎的如今大米饭和炒菜就让您吃不饱了呢?”
原本唐九德还有些气唐娇自作主张,可唐娇这话无疑不是勾起了他以前过苦日子的回忆。
他出身贫苦,后来是娶了江南举人老爷家小姐,靠着岳山发家,弟弟一家也是沾了他的福气,不然他们一家现在还在山沟沟里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周氏还想争辩几句,唐九德就发话了,“我说老二家的你怎的还没娇娇懂事,为了这个家我累死累活,合着你们什么都不做就等着享清福了是吧?”
“大哥这是嫌弃我们了,我们又不是不想做事报答大哥,可孩子他爹那副样子能做什么啊。”
说着周氏抹眼泪。
唐十安的腿在唐九德这里就是软肋,每次提起必定心软。
唐娇看唐九德的脸色,果然一副要妥协模样,她缓缓开口,“是啊,二叔身子不好不能为爹分担重任,不过听闻二叔在外养了一个舞姬,既然二婶不想在吃食上委屈,那便断了那舞姬的开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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