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会很快见面的,安全了之后写信给我,到了江南想我了也可以给我写信。”
朱炳双唇抿成一条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在默声再次敲响车壁,朱炳才不舍地松开了唐娇的衣服。
“那姐姐你一定要给我回信。”
唐娇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把身上的荷包解下来塞给他。
“这些你拿着,一路小心。”
说着唐娇下了马车。
以免引起旁人注意,唐娇快速离开了这边,坐回到自己的马车。
等了将近一刻钟,默声过来说人已经送走了,没引起司马家那边的注意。
唐娇提着的心这才松下来。
“粥都派完了吗?”唐娇问
“差不多了。”
“那我们回去吧。”
唐娇他们回了家。
而此时司马家,司马具已经无心管朱炳之事。
因为西南铁矿之事已经够他忙了。
这些晚上他没睡好觉,脸色难看的让下人都战战兢兢。
这会儿正好有人过来禀报关于追杀人证之事。
这人进来之后司马具就冷眼看了过去,眼神格外具有压迫性。
“人跟丢了。”
听到这人的禀报,司马具脸色都沉了下来。
“废物。”
两个字声音不大,可足以让下面这人头冒冷汗。
“是属下们办事不利,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我们抓到了那人的同伙。”
司马具用力按压着眉心。
抓到那人的同伙有什么用?
直接处理掉就是了。
他还没开口,下面这人又说:“这人名叫青詹,是江南明家缂丝师父,而且和江南江家也有联系。”
听到“青詹”两个字时,司马具神色猛地一顿。
“青詹?”
“是。”
司马具慢慢坐直了身子。
“江南?巧合吗?”
呢喃般地说了这么一句,司马具又问:“多大年纪?”
“二十五六岁。”
司马具脸上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不信世界上有这样巧合之事。
他那对双生子儿子,一个叫青儿一个叫詹儿,当年就是在江南地界失踪。
若是还活着,也是这般大的年纪。
他不禁有了一些期待。
或许老天爷可怜他给他一个机会呢?
“人现在何处?”司马具语气都不自觉地变了。
“人我们已经送往京城。”
司马具松了一口气,又说:“确保他的安全。”
“是。”
这个人退下了,司马具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当年如果坚持住,没跟家族里的那些人回来多好,就算死,那他也是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的,总比过现在这般。
步步为营,一着不慎就万劫不复。
*
陈培尧收到了碧城县那边递过来的消息。
他们倒是没想到他们已经把事情做得这么隐秘了,还是被司马具察觉到了。
如今那个了猎户被送往京城,至于青詹,他也派出去了人去探查司马家那边的动静。
最好是司马家的人还没对青詹动手。
晚上陈培尧把青詹的事跟唐娇说了,唐娇原本都躺下来了,听完他的话马上坐了起来。
“小师叔人呢?”
“还在打探,最坏的就是当场被司马家的人杀害。”陈培尧如实说。
唐娇捂着胸口,经历的事情越多,对于熟悉的人的生死她就越发在意。
“不过以我对司马家的了解,在没得到人证物证之前,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动手。”陈培尧又说。
这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青詹能被带到司马具面前,那生还的可能会更大。
就是已经相隔了十几年,可唐娇想司马具不可能认不出来自己儿子。
那样应该是不会脸自己儿子都杀吧?
可当年都已经做出来过,现在如何就做不出来呢?
唐娇视线不由地落在了陈培尧身上。
有感而发,她突然对陈培尧的安危格外担心。
“你也小心一些。”
陈培尧笑着走到床边,拉着唐娇躺下来。
“我知道的,我还有这么貌美的夫人要照顾,自然要好好活着。”
“我跟你认真说呢。”唐娇嗔怒,当他是开玩笑的。
陈培尧用力亲了她一下,说:“我也是认真的,我还有你要保护,一定会好好活着呢。”
说着他而又要亲唐娇,唐娇撑住他的肩膀,很是严肃地说:“若是有那么一天,司马具想要用我威胁你,已经危及了你的性命,你一定不要做冲动的事情,一定要好好说着知道吗?”
唐娇这只是一个假设,陈培尧心里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他把唐娇抱到了怀里,说:“放心,我手中有司马具想要的东西,再者,不是还有姨母在吗?”
总归是不能让唐娇涉险的。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安慰她。
*
张小姐入宫了,唐娇是听月娘说的,唐娇让人把之前给张小姐做的缂丝荷包送了过去。
这天早上唐娇正等着陈培尧回来吃午饭,左等右等等不着人,派人专门去问了,小厮回来禀报说陈培尧上午就被司马府的人请走了。
唐娇眼皮一直不安的跳动着,又让默声去打探到底怎么回事。
没大会儿默声回来。
“青詹公子被司马家的人抓到并送进了司马家,司马具请大人过去,至于是做什么属下并不清楚。”
唐娇起码得到一个好消息就是青詹还活着。
可司马具让陈培尧过去做什么?
唐娇担忧着,而此时司马家,司马具还处在早上见到青詹的震惊中。
青詹受伤不轻,如今还在昏迷着,他把人安置在了客房,又找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调理。
左思右想,还是把陈培尧给叫了过来。
应该没有人比陈培尧更清楚青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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