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具依旧没吱声。
“哼,我就知道,当初晴晴把人带回来我就不同意,现在可好,引狼入室,先是杀了马珏,现在又把铁矿之事闹大让司马家栽了一个大跟头,下一步是什么?掌控西南兵权?”
司马具叔父一拍桌子,愤怒看着司马具。
“我会处理。”司马具说。
“如何处理?我瞧着司马晴晴定然是和当年一样,为一个男人丢了理智,如今是载到顾有为身上,我瞧着这样的少家主不要也罢。”
司马具咬紧了后槽牙。
“所以叔父的意思是要改立少家主的意思?”
“哼,这可不是我绝情,是司马晴晴太过感情用事,我可不想司马家百年基业毁到她手里。”
司马具对上叔父双眼,神色丝毫不退缩。
“若是叔父有更优秀的人选我自然同意。”
叔父拧着眉。
“目前还没有,可不代表以后不行,你和司马晴晴也不是被我们培养出来的?”
“看来叔父已经有人选了。”
几位老东西眼神有些闪躲,最为镇定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叔父。
“确实,我瞧着准儿就很有你和司马晴晴当年风范。”
司马具生生笑了出声。
才一岁的孩子如何就能看出来有他们当年的风范?
不过是老东西不想再扶持司马晴晴了。
“各位族老若是想改立少家主自然可以,只是,准儿必须我来教养。”
他话落刚落,叔父就斥责道:“胡闹,家主和少家主向来都是我们来培养的,你的任务是振兴司马家,你如何能培养一个孩子?”
司马具脸上带着冷笑。
“既然各位族老这般有本事,那不妨司马家现在就交给你们吧,你们既然能培养出来我和晴晴,那定然也能培养出来下一任有能力的家主。”
说着,他一甩袖子离开。
这群老东西没有统治司马家的能力,不然也不会把司马家交到他手中。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而司马诀早已经走远,他的怒吼司马具根本就没听进去。
“反了,一个个都反了!”
“该如何?他若是真的撒手不管,我们去哪里找人来管理司马家?”
“冰棺还在我们手中,他怎么就敢反抗我们的命令了?怕不是已经放下了那个女人?”
“也对,都已经这儿多年了,怎么能还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再说了,那冰棺里面根本就不是……”
“嘘,这是咱们最后能控制住他的东西了,小心隔墙有耳。”
“老大哥,您拿一个注意吧。”
为首的司马具叔父沉着眉眼。
“还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暂时不动司马晴晴,司马具也不会放任顾有为的,等他把人解决了,倒时候再想办法让她废了司马晴晴。”
旁边几人赞同点头。
*
西南铁矿已经有人去调查,会根据私铸兵器的数量给皇贵妃处罚。
如今人是被关押在宗人府大牢。
二皇子去探望时被阻拦。
皇上那边也求了,没用。
他也不是没想去求太子,可太子都不想见他。
之后他都被限制了自由,禁足在了以前的宫殿。
而这日他让宫人去打点宗人府,小太监去了没一会儿却急匆匆跑回来。
“殿下,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二皇子噌地站起来,凳子险些被他带倒。
“不懂规矩!”二皇子斥责。
小太监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娘娘,薨逝了。”
二皇子一脚踹在了小太监肩膀上。
“胡说八道,我母亲不是好端端在宗人府地牢关押着吗?怎么会没了?”
“是真的,昨晚上牢房里面闹了鼠患,早上放饭时,牢房的人才发现娘娘已经被老鼠咬死了……”
小太监话还没说完,二皇子就往外冲出去,走到门口了,被御林军的人给拦下来。
“放我出去!!”
二皇子在军中历练两三年,如今身手自然不错,争执之间就和御林军的人打了起来。
一个人对多个,还真让他给打赢了。
他快速往外奔去,跑出去没多远就撞到了太子仪仗。
他站住,怒瞪着抬撵上的太子。
“是你对不对?”
太子居高临下看着他,问:“何事?”
“你敢说不是你?宗人府的大牢如何会闹鼠患?定然是有人要害我母妃性命!”
除了太子,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目眦欲裂,那恨不得上前将太子拆吃入腹的模样让护卫把他拦住。
太子神色都没动半分。
“本宫确实恨你们母子,恨不得扒皮抽骨,可本宫不是你们母子,本宫不会耍阴招,本宫会让她死得罪有应得,被世人唾弃。”
“只不过如今有人想要用这种办法除掉她,本宫没有阻拦罢了。”
二皇子神色有片刻的怔愣,问:“真的不是你?”
太子轻嗤一声,“这话你不妨留着去问司马家的人。”
说完太子摆手,仪仗继续走,二皇子被护卫拖到了旁边。
一直等仪仗走远,二皇子才回神过来。
司马家?
母妃都已经帮我他们顶了罪名还不够?
他从来没对司马家的人这般痛恨过。
恨不得把司马家的人斩杀殆尽。
而且太子这边回了东宫,陈培尧已经在凉亭摆好了棋盘等着他。
“陈大人这一招着实厉害。”太子轻笑道。
司马家的人自顾不暇,还不会做冒险去宗人除掉皇贵妃这种事。
这事是他安排人去做的。
是陈培尧出的主意。
皇贵妃死后二皇子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他,他就按照陈培尧说的在二皇子知道消息时把这事推到司马家那边。
二皇子果然动摇了。
毕竟二皇子早已经和司马家离了心。
如今再加上了皇贵妃的性命,二皇子和司马家是彻底不会站在一起。
陈培尧神色平静地下棋落子。
“不过殿下还是想办法早些让二皇子去漠北比较好,他在京城停留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太子点头。
可皇贵妃一死,二皇子必定会守孝,再加上父皇对这个二皇子迟来的愧疚,让他不好动手。
陈培尧看了他一眼,如何不能明白他的顾忌,说:“这事交给臣来做吧。”
太子欣慰道:“那自然是最好的,就有劳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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