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河的心七上八下狂跳着,他回道:“是,是草民是顾大河。”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草,草民不知。”顾大河擦下头上的汗水。
“不知,你好好看看地上的那个人。”徐县令指指地上的黑袍人。
黑袍人这会儿恨恨的盯着顾大河,要不是他找上门来,掳走这两个小孩儿,他们怎么会阴沟里翻船。
对上黑袍人,顾大河见不是跟他直接交易的那个二掌柜,他牙一咬死不认账道:“大人,草民不认识他。”
徐县令冷笑一声,这脓包不会以为不认账就可以了事了吧:“不认识?他认识你就可以了。”
徐县令眼睛看向黑袍人:“说说吧,青云帮的,你们是如何与顾大河联系、合谋买卖顾青云、顾青阳的?”
韩捕快立即过去把黑袍人提起前跪着:“大人问话,老实回答。”
黑袍人抿抿干涸的嘴唇道:“大人,草民要是交待清楚,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徐县令:“你交待清楚了也许有一线生机。”
不说清楚那是一丝机会也没有,就看你小子会不会交待了。
小子,反正老子机会给你了。
顾青璃和萧云景两人听了,心里乐了,这县令大人好腹黑,这次不用他们出手顾大河都要倒大霉了。
顾青明兄弟和陈二郎巴巴的望着黑袍人,心里使劲儿的喊,你快招啊,说清楚了他们才不会被嫌疑,他们也想知道顾大河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把他们都给连累来。
特别是陈二郎,居然在公堂上看到顾青璃,他激动得差点就过去。
旁边的祈夫子也竖起耳朵来听着。
只有顾大河死死的盯着黑袍人,希望哪里忽然飞来一把刀砍死他,人证没有了,还定他个屁的罪。
“快说,说了大人会从轻发落的。”外面看热闹的人倒沉不住气朝黑袍人吼一句。
“是啊,我们县令大人那是好官,不会冤枉人的。”
……
不知究理的老百姓们倒急得很,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肃静!”徐县令一拍惊堂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才静下来。
黑袍人咬咬唇,他与二掌柜的常年在外跑,不仅是他会功夫,还有就是他聪明为人够圆滑。
徐县令这么一说,和外面的吃瓜群众一说,他心里升起一股求生欲望。
不说,说不得今日小命便不保。
说,先保命再说。
黑袍人腰一挺道:“回大人,草民说,是这顾大河主动找到我们,说他知道有两个好货,是他二哥家的孩子。还带我们先看过,我们便答应了,接着他让人把两个孩子骗来,我们以五十两银子一个买下的,总共一百两,还当场写有契书,银货两讫。”
黑袍人刚说完,吴氏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抓住顾大河的头发发狠的一顿猛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养你们那么多年,你竟然卖我的孩子,畜生都不如啊畜生都不如啊……”
吴氏边打边哭边骂,把公堂上一众人惊呆了。
“娘。”两只反应过来连忙去拉开吴氏。
衙差也被吴氏的凶悍给整懵了,他们反应过来也帮忙去拉。
顾大河更懵,他像傻子一样都不反抗的,平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吴氏竟然爆打他。
他,他情何以堪?
“你们别拉我,让我跟这畜生同归于尽,天下间为何有如此心肠歹毒的人啊,天啦,我的孩子为何有这种叔叔……”吴氏手脚乱薅乱踢,骂得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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