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书了。”钟离廷麻利打断了卫令的口若悬河,“闭嘴吃饭。”
卫令不甘心:“那其间种种……”
“这是军令。”
二人军营同级,按理钟离廷不能用军令压他,所以他说的就是另一个隐晦的“君”令。
储君的君。
卫令憋屈的卡壳了瞬间,又忽然灵光乍现,“那个那个那什么来着,古语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不好意思,”钟离廷一脸的王霸之气,“君也在外。”
绝杀!
娘的!他今天就不该来!
卫令:“……”
世界终于重回安静。
那头两个人一直在说话,一旁的如花花听不大懂他们的相爱相杀,认认真真的捧着小碗吃完了粥,趁这点时间空闲道:“哥哥,卫哥哥,我吃好了。”
“……说渴了,去喊人准备点儿茶送来。”钟离廷道,“认得路吗?”
如花花点头,放下碗就出去了。
眼看着小孩出去,钟离廷才再次开口,这次才真正经起来,“你们真没给她洗脑?”
卫令连忙大喊冤枉,“我这么善良天真单纯,哪儿和有些人似的,七十窍玲珑心,那浑身上下都是心眼。”
“那还挺奇怪的,”钟离廷自动忽略了卫令口中的某些人,继续自己的话题,“一个小姑娘,居然喜欢刀枪剑戟。”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白,女孩就不能喜欢刀枪剑戟之类了?”
钟离廷点头:“哦?你喜欢绣花吗?”
卫令:“……哥,算我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错了。”
钟离廷平常就是再打击他,也不会太过,可今天这一顿的暴风输出,要说没有缘由,打死他都不信。
也不用想,近期就让如花花进军营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
钟离廷悠悠问道:“哦,错哪儿了?”
卫令讨了个巧,用了万能句式:“哪儿都错了。”
钟离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挺好,继续。”
卫令立即深刻检讨自我,“我不该趁您老人家病着伙同外(qin)敌(die)先斩后奏,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钟离廷终于松了口,“卫小令,仅此一次。”
卫令连忙点头,甚至从钟离廷的话语解读出了弦外之音——再给我下套,爪子给你掰断。
卫令欲言又止,也猜不透钟离廷对特招人进军营这事到底什么想法,想了想,还是大胆问:“你是真决定了?”
“小孩这事,不管我用什么法子,都看不出她怎么想的,是真的喜欢,还是把军营当成了唯一的依赖,不愿离开才强迫自己喜欢。她太小了,或许自己都分不清……”钟离廷顿了顿,接着道,“连我也分不清,所以我至今觉得这个训练没必要。但我尊重她本人现下的意愿,暂且同意把她划到我的手下,训练上我不会手下留情,不过中途如果有任何意外,只能说明她还是不合适这里,我会终止训练。”
卫令对这些问题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他就在意一点儿:“廷哥,话说,您这爱民如子的讲究精神,还分人吗?”
怎么如花花那儿和风细雨爱如潮,到他这儿就是狂风骤浪声势猛?
钟离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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