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骤然少了一个人的帐篷,如花花呆愣了一会儿,一时也说不出心里到底什么滋味。
就这么发了一会儿呆,如花花才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抬手抱起了枕头。
她记得钟离廷走之前似乎往枕头下塞了什么东西。
抱着怀里的枕头,如花花一眼就看到,原本该空无一物的枕头底下多出了一个薄薄的红色纸封。
信封的模样,封口印着金漆,摸起来也很薄,看着里面似乎没有东西的样子。
这么单薄,是信吗?
如花花将纸封拿起来,有些疑惑的将纸封撕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张崭新的银票,面值一百两。
一百两,似乎是很多很多钱,她一个月的军饷似乎才二两不到。
除了军饷的,她的小金库还有平日军营一些小比赛赢的彩头,七七八八的,她吃住在军营里,基本没有什么花费,那些钱都被她攒了起来。
她对这些不在意,还从来没数过。
如花花将银票放下,在脚踏前蹲跪下来,从右边抽出暗格,一股脑的将暗格里的碎银子都倒在了床上。
她趴在榻边数了数,近十两。
一百两真的够她不花不用攒十年了。
揉了揉眼睛,如花花把银票重新装好在纸封里,然后连同那些琐碎银子都用帕子包住,放回了暗格。
“花花?”
刚做好这一切,帐篷外忽然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如花花站起了身,就看到云婶在毛毡外探进了半个脑袋。
“云婶?”如花花微微有些惊讶的朝外走去。
好像是碍于不能随便走动的军规,云婶从没有主动来这边找过她。
云婶开口道,“你这是才刚起吗?少将军临行前让我来陪着你。”
“今天起晚了,”如花花挠了挠头发,急忙让开身,搬了个小凳子出来,“云婶你先坐,我先去洗漱。”
“不急不急,你慢慢来……呦,这眼睛是怎么了?”云婶走进,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不由问道。
“我……”如花花揉了揉眼睛,呐呐道,“我眼睛没事,就是今天好困,我太困了,早上揉眼睛揉多了。”
云婶闻言便没放在心上,催促她道,“这样,左右也没什么事了,你其实可以多睡会儿的。”
如花花摇了摇头,“这会儿不困了。”
“那先洗脸,一会出来转转,军营里现在里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这会到处都张灯结彩的,营门口大红灯笼都挂上了,还挺好看的。”
原本死寂的帐篷内重新有了点儿人气,如花花一大早的落寞也散了些,她一边打湿帕子,一边好奇的问,“云婶,岁除都是要给银子的吗?”
“有啊,很多地方都有这个习俗,新年给压岁钱,是寓意收到的人平平安安度过新的一岁。”云婶笑眯眯道,“我们小花花也收到压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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