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时,精疲力尽的如花花已经扛不住的,窝在钟离廷怀里睡着了。
钟离廷侧身用肩顶开毛毡,进了帐篷,轻手轻脚将人放在榻上,盖好锦被。
坐在榻边看了如花花一会儿,而后静静的、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孩,这次的仇,哥哥这次就越俎代庖,替你报了。
……
军营里是有牢房的,但是基本上长年空置,这一天,军牢里终于迎来了它的使用者。
许久未使用的牢房充斥着一种潮湿的霉味,钟离廷连动手都懒得动手,指挥着士兵结实把人捆在了刑架上。
钟离天胤拼命挣扎,嘴上骂骂咧咧,可他那点儿力气在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压根儿不够看。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居然敢绑我?我可是……”
“我要是你,丢了这么大人,打死也不会自报家门丢了祖宗颜面的。”轻蔑的扯了下唇角,钟离天胤随意倚着牢门,看着钟离天胤的目光冷淡,宛如看死人一般,“不过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钟离天胤瞪着他,“你敢动我,我……”
钟离廷摆了摆手:“把他嘴堵了,太聒噪。”
“是,少将军!”
“我看你们谁敢……唔唔!”钟离天胤一脸仇恨的瞪着钟离廷。
“都出去吧,接下来的事我自己解决。”
“少将军您忙,我们就在外头守着。”
钟离廷点头。
一时之间,偌大的牢房就只剩了钟离廷和被捆在刑架上的钟离天胤。
钟离廷没理会钟离天胤仇视的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他的目光在挂了满墙陈旧的的刑具上一一扫过,目光沉静没有任何温度,任谁也不知他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钟离天胤随着他的目光停留,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的。
钟离廷忽然回头,若有所思的看向钟离天胤:“你更喜欢那个?”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钟离天胤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愤怒的瞪着钟离廷。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钟离廷居然还有这么变态的一面!
“差点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钟离廷轻笑一声,理解的点了点头,又慢悠悠的转过头去,“那我就帮你选了。”
指尖从满墙的刑具上一一扫过,经过一支盘在墙上的长鞭时,钟离廷手指一顿,从墙上取下了那把漆黑的长鞭,冷笑一声,“你不是喜欢玩鞭子吗?今天我们就好好的玩一玩。”
不同于钟离天胤喜欢用的皮革软鞭,军营里牢房的刑鞭都是绞了铁丝的,一下子就能将人抽的皮开肉绽。
“唔唔唔!”
没有理会钟离天胤的抗议,钟离廷抬手就挥出了长鞭。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声,长鞭重重砸下,钟离天胤整个身子跟着狠狠弹动了一下。
长鞭扫过的位置,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被划破了长口,鲜艳的血珠顺着他被打破的皮肉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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