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科,进士一甲第一人……温州府谢云初!”
唱报三次,谢云初长揖行礼,出列沿着铺石方正光洁的御道向前,立在最前方,整个人沐浴于金光之下,璀璨耀目。
白玉雕琢的小郎君,跪拜叩谢后。
礼部侍郎又高声唱报:“癸卯科,进士一甲第二人……温州府谢云霄。”
远处的宽敞的观台中,长公主带着汴京勋贵女眷坐于半垂着画帘后,手握团扇议论纷纷。
“哎呀,状元郎和榜眼都是温州府,姓谢,云字辈……莫不都是陈郡谢氏的小郎君?”有贵妇人惊呼。
另一贵妇人,忙道:“说起来这谢云霄也算是长公主府上的人了,听说是宴小侯爷的伴读,长公主果然慧眼识人,给宴小侯爷挑了这么厉害一个榜眼伴读!”
长公主摇着手中团扇,眉目含笑:“这状元郎和榜眼,的确都是出自陈郡谢氏,两人同父异母,状元郎更是谢氏大宗嫡孙,将来……可是要继承谢氏宗主之位的,少年得志……三元及第,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就是那身子弱了些。”
这么一说,众人恍然,越发觉着谢云初前途不可限量。
不少贵妇人用团扇掩唇议论,想着自家嫡女不知道是否能与这状元郎结亲,反而忽略了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谢云霄。
毕竟,都是出身谢氏,一个是嫡子将来继承谢氏大宗,一个是庶子……选谁不言而喻。
“癸卯科,进士一甲第三人……应天府李关山。”
听到一甲探花郎,不少贵女用团扇挡着脸往前凑。
一般来说,探花郎应当是最好看的,贵女们瞧见了状元郎的风华绝代,自然会想着这探花郎又应当是怎么样的惊艳众人。
探花郎长揖走出,一路行至状元郎一侧,叩拜谢恩。
等探花郎站起身来,众人一瞧,原本应当以样貌英俊著称的探花郎李关山,虽然清秀,可同谢云初、谢云霄立在一起,就不怎么打眼了。
来看去,三甲之中状元竟是最好看的。
唱名还在继续,当观礼台的贵妇人、贵女们在听到唱报“温州府”或是“温州府,谢云”这样的唱报,都会惊讶不已。
觉着温州府未免也出了太多进士,也深觉陈郡谢氏在鸿儒谢老的带领下,越发的厉害了。
很快,长公主的贴身侍婢上前,同长公主耳语,将大殿之上的事情告知。
长公主脸色一变,片刻再次摇起手中团扇。
幸而长公主心思明亮,这一次并未搅和在赈灾之事中,顶多……就是她让那些铺子以低价收了些粮食罢了,查到她手下的管事,也不过是正常做生意罢了。
陈文嘉拳头紧攥着,他是二十一名……
谢氏的小郎君,还有云山书院的那些学生,都压在了他的头上。
他的文章写的那么好,那些考官都眼瞎吗?竟然没有将他的文章送到御前!
若他的文章能送到御前,他至少也是三甲之内,怎么会让谢氏占了状元和榜眼。
登科进士名次唱报完毕,新晋进士们迎皇榜,皇帝赐宴于琼林苑。
宴上,众人谈论的全都是谢云初今日大殿之上,举证直言之事,新晋进士们纷纷前来敬酒,感佩谢云初的勇气。
谢氏的小郎君们都知道谢云初量浅,见有人前来给谢云初敬酒,他们都会嬉闹替谢云初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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