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话孙儿可就听不懂了,那刘洵,就连朕也听说过此人忠勇,金光祖与刘秉权身为广东长吏,举荐此人分明是应有之义,若是不举,朕才要治他们的罪呢,这怎么就扯到后路上来了呢?
退一万步来说,这刘洵乃是开科取士考试考上来的汉人,却是有忠有勇有谋,勇、谋这两个字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这个忠,我大清出了这样的忠臣,不正是说明我大清现如今已是民心所向了么?这次天地会与郑氏作乱,这个由科举上来的潮州知府,表现得可是比耿精忠要强百倍都不止啊,朕相信,既已有了这一个刘洵,将来还会有十个,有百个刘洵这样忠勇有谋之人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朕分忧,些许前明的二臣贼子,就算是反了,也能让朕翻掌灭之。”
孝庄闻言,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道:“这个刘洵,难道不是皇帝你精心挑选的人物么?亦或者说,他的背后难道不是皇帝你么?”
“不是,此人虽然在翰林院做过一段时日,但我与他应该连面都没见过几面,更没有直接说过话,这是这天下百姓之中,自然而然的生长出来的忠臣,是我大清天命所归,人心归附之象征啊!”
“朕已经决定,要对这个刘洵进行破格的提拔,将他委以真正的重用,就是要告诉天下人,这刘洵以前不是朕的人,但从此刻起,他就是朕眼前的红人,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只要能实心任事,忠贞报国,都是朕的人。”
孝庄闻言,本能的就皱起了眉。
人老成精,孝庄本能的就觉得这个刘洵,以及这次所谓的潮州大捷是有问题的。
一个科举上来的汉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死忠了?
而若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又凭什么取得潮州大捷这样的大胜?
然而说到底,康熙今年刚十八岁,即使是寻常百姓家十七八岁的孩子也大多正处于叛逆期,何况是他这九五之尊呢。
尤其是当初欲除鳌拜之时,孝庄是横也拦着竖也挡着,结果人家用小太监行刺客之举背着她偷偷摸摸的就给干了,那时候孝庄就明白,这孙子翅膀硬了,自己管不了了。
尤其是,这鳌拜还真是个忠臣,除了也就除了,余党一点浪花都没掀起来,孝庄很清楚这纯粹是康熙走了狗屎运,甚至是错杀忠良,但奈何人家自己不这么想,一心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王霸之气侧漏,她又能如何是好?
硬来,不但于大局无甚益处,他也阻拦不住这位少年帝王,反而只会让这祖孙俩人的关系变得僵硬。
于是乎孝庄眼珠一转道:“我却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刘洵当真是如你所说的忠勇可嘉,可堪大用之人,不如咱们祖孙俩打个赌如何?”
“祖母您想打个什么赌?”
“就赌这个刘洵,他到底是否是真正的忠贞之人,若是,就说明你是对的,这天下万民真的已经有了归附之象,如此,这三藩也好,前明旧将也好,自然都不足为虑,吾就同意你撤藩,重用此人,而如果事实证明这个刘洵并不如陛下想得那般忠心,就请皇帝你暂缓撤藩之议,缓缓而图,如何?”
“祖母这个赌注倒是很有意思,孙儿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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