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嗖。”
“咔嚓,嗖。”
“咔嚓,嗖。”
陈武连放三箭,箭箭命中树干。
前面一只箭的箭杆兀自还在嗡嗡作响,后面一支箭就已经钉在了下方。
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四支弩箭就整齐的在树干上排成了一列。
“好箭法!”杨墨不由得一声赞叹,自认没这个能耐。
这人不简单,就凭他这一手箭法,正常人都没几个能做到。
“太好了,有了它,陈某又能上阵杀敌了。”
陈武眼底不由自主的泛起泪光,忽然转身,单膝跪倒在杨墨身前。
“大恩不言谢,今后陈某所获,任君自取,陈某只留糊口之费就行。”
“陈大哥言重了,我们之前就说定了,猎获一人一半,你要反悔吗?”
杨墨上前扶起陈武,笑着说道。
陈武心里一阵感激,锤着胸脯道:“既然杨兄弟有意成全,陈某就愧领了,以后旦有所命,不敢不从。”
“陈大哥,这里还有三个箭匣,也是一套的,你回家让嫂子给你缝个口袋。”
杨墨拿出箭匣子,又把更换箭匣的方法告诉了陈武。
陈武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称赞这弓弩设计之精妙。
作别了陈武,杨墨快步下了山。
回到家里,工棚前已经忙得热火朝天。
村长刘广田正带着大伙,陆续从山上拖下来一棵棵新伐的木料,个个都有碗口粗细。
刘小玉也来了,正和高媛媛在工棚后面熬粥。
清甜的麦子香味远远飘过来,让干活的人们个个精神振奋。
今天他们就可以吃上公家饭了,家里省出壮劳力的伙食,孩子们也能混个温饱。
吃饱之余,墨哥儿还答应他们,一天有一个大子的工钱。
有了这些钱,秋收之后的赋税,也就显得不那么沉重了。
老山村每个人都真心实意的希望,这种日子能够久一些,再久一些。
早饭时间一到,庄嫁汉们就端着大碗蹲在工棚外面,高高兴兴的享用起麦粥来。
这粥可比他们自己家里的好太多,几乎能立起筷子。
“墨哥真是个实诚人,这粥不赖。”
“你们可得好好干,咱家小玉可说了,中午喝鸡汤。”老村长满脸自豪。
“还有鸡汤喝?乖乖,我都有半个月没见过油星儿了!”
“墨哥没说的,哪个要是敢躲懒,老子饶不了他。”
屋檐下,一个身材匀称,蜂肩狼腰,皮肤白亮的汉子说道。
这人名叫张顺,家里早年是渔家。
因为朝廷课税太重,前年他跟老父亲不得已冒着风雨下江捕鱼。
结果被一个巨浪打翻了船,损失惨重。
没了船,老父亲大受打击,着了风寒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
渔家吃饭的家伙全在船上,这场灾难让张家彻底破产。
他只好每天上山砍点柴,挑到镇上换些粗粮,勉强支撑着家用。
可衙门却不管这些,仍然要以渔户的身份课他的重税。
眼看秋收将近,全家人几乎就要活不起了。
要是再没杨墨这事,他都有落草为寇的打算了。
杨墨可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打心眼里愿意维护杨墨。
几人正说着话,却发现远处山路上正有一伙人向村子里来了。
这些人一个个破衣烂衫,背着大小行李。
一看就是南阳那边逃过来的难民!
“难民怎么到这儿来了?咱们这条路,可不通西川。”
“别是走岔了,我去看看。”老村长放下碗,起身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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