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接到的线报匈奴最近确实会有大动作,不然您也不会亲自过来,可现在这情况,消息不会有误吧?”亲卫队长郑锐说道。
听见他的话,梁伯骞的目光从远处待收的庄稼上抽回。
“百姓们忙碌一年,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咱们就算白跑一趟倒也无妨。”
郑锐:“今年匈奴着实有些反常,往年要是不打上几场仗,他们根本不会老实。今年除了偶尔的一场骚乱,竟再没有其它动作。”
另一名高壮男子瓮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如今朝廷不像朝廷,立了个无知小儿坐皇帝不说,谁不知道咱们将军,老将军,一心为国,前段时间却又派了个狗屁不通的什么督军,摆明了不信任咱们。”
郑锐看了男人一眼,说道:“冯鸣,你说话注意点,将军如今处境已经十分艰难,别再给他惹麻烦了。”
冯鸣摸了摸鼻子:“知道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多说几句。再说现在就咱们三个,你不说我不说,将军自然更不会说。”
梁伯骞:“郑锐说的对,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
言毕,目光看向京都的方向,目光沉凝,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他前后已经给祖父去了两封信询问情况,却迟迟没收到回信,也不知道家中是否一切安好。
此刻的京都城内,一队身着兽皮,梳着与中原人完全不同的怪异发型的人,全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大摇大摆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我听说他们是从北地过来的匈奴人,不知道这时候进京会有什么事情。”
“谁知道呢,估计是来进贡的吧,自从小梁将军接替了梁老将军的位置,他们匈奴就再没谈到一点好处,我听说当年之前要不是圣旨紧急召回,小梁将军早就带军踏青他们的都城天慕城了。”
一名书生愤慨道:“可惜梁老将军一家满门忠烈,最后竟落得那般惨状,牝鸡司晨,国将亡矣。”
众人吓的忙劝说道:“嘘,可不兴瞎说话,当心被有心人听见可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
自从出了梁家那件事,京都城里就明令禁止再提跟梁府有关的事情,否则全部以同党论处。
书生心有不甘,最后只能甩了下衣袖愤然离开。
伊州城内,经过大家一段时间的努力,两排崭新的房子陆续立了起来。
等到叶清音家的房子建好之后,她特意让众人帮忙给两间卧室盘了两铺炕。
北方一到冬天气温会低的厉害,所以她没让打床。
火炕的另一端连上灶台,这样生火做饭的时候顺带便能把炕烧热。
炕热了,整个屋子里也就暖和了。
刚开始建房的时候叶清音也提过盘炕的事情,但大家习惯了睡床,于是就都委婉的拒绝了。
现在见她依然坚持,大家虽然都过来帮忙,但还是有人忍不住说:“音姑娘,你说的这火炕睡起来能舒服吗?硬邦邦的跟睡在地上没区别吧?”
刘三儿一边和泥一边说:“之前这一路过来净睡在地上了,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这腰背都硬着呢,那滋味可不想再感受第二遍了。”
听见他这话,一旁的刘福忍不住打趣道:“现在想起来难受了,这要是给你小子一个婆娘搂着是不是就不嫌弃地上硬了?”
大家听见这话全都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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