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力气过大,门板撞到墙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简直一派胡言!”金海棠厉声斥责道:“我父十八岁高中,成为最年轻的状元郎,他待人真诚处事谨慎,这么多年一直尽心竭力为朝堂为百姓,灾荒之时更是率先捐出大半家财,每餐只吃窝头,决心要与百姓共进退。”
金海棠说着上前两步,走到叶清欢身边,厉声道:“梁老将军一生戎马,与匈奴对抗从无败绩,更是让匈奴闻风丧胆,如此英雄,我父亲敬佩还来不及,又怎会去陷害,当出梁家定罪,我父亲竭力奔走,甚至为此还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今日说这些到底是何居心?!”
金海棠说着目光落在她衣饰上的图案,那是匈奴皇室特有的花纹。
她恍然记起,面前的女子就是来和亲的匈奴公主。
而她此刻出现在金风岩的书房……
她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金风岩,想到某种可能,一颗心好像一下子掉进了无边黑暗的深洞里,心里慌的要死,却迟迟落不到实处。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失,进书房都不知道先敲门?”
看着面沉如水的父亲,这个她从小崇拜到大的男人,金海棠第一次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金风岩此时却不轻不重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父亲,我……”
“来人,将小姐送回房间去。”
“不用你叫,我自己会走!”
这样的金风岩哪里还是平日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金海棠的脾气也上来了,一跺脚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金海棠出去,叶清欢转头同金风岩又说了几句话,末了道:“若我能嫁进靖王府,不光能起到监督的作用,天慕也会对朝廷俯首称臣,届时大家自然会理解相爷的良苦用心。”
金风岩思忖片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玲珑公主果真长了一颗玲珑心。”
知道事情基本上已经成了,叶清欢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然后告辞转身离开。
看着人走远,金风岩起身,朝着女儿的院子走去。
“……你听到的都不是真的,外界误会爹爹也就算了,连你这个做女儿的也不能体谅我吗?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北地那些百姓是无辜的,只要能让匈奴俯首称臣,换来更长久的安宁,我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
半晌,金海棠抬头:“爹,我只问你,梁家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金风岩没有确切的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相信父亲吗?”
金海棠抿了下唇角,没说话。
金风岩也不逼她,又略坐了一会儿,借口有事便离开了。
人的心里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它很快便会生根发芽。
想了一晚上的金海棠决定自己去查明真相。
这天,她从院子里出来,正准备悄悄潜进金风岩的书房查看情况,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一处僻静的院子里出来,她不禁好奇的问:“冯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没想到会碰到她,但很快就镇定自若的说:“刚刚以为是老夫人养的雪球跑过去,凑过去才发现看错了,你父亲寻我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男人说完径直朝书房的院子走去。
金海棠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那处僻静鲜少有人去的院子,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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