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太傅听见声音,勉强回过神:“陛下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来了,快些派人去请御医,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陛下既然有伤,暂时先多休息两天。”
大姑姑见邹太傅离开,厉声吩咐人快去请御医后,转头开始轻声安抚起还在哭泣的小皇帝。
拿起手帕帮他擦拭血迹时,目光落在滴血的玉佩上,瞬间色变。
匆忙将玉佩解下,恰在此时太医急匆匆赶了过来。
好在小皇帝并无大碍,很快血便止住了。
大姑姑带着滴血的玉佩赶去了太后寝宫。
“都是奴婢的错,没有把陛下照顾好,奴婢罪该万死。”
“这件事还有谁看见了?”金牡丹看着染血却未起丝毫变化的玉佩,细长的眼睛寒芒闪过。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猜忌,她日日让儿子戴着这块破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安心。
“奴婢……奴婢赶到的时候,太傅正在帮陛下擦,擦血。”
“什么?!”金牡丹倏得从椅子上站起身,声音尖利的仿佛沙石刮在粗糙的瓦砾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快,快去请丞相进宫!”
另一头,邹太傅回到府上,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两个儿子得知情况后,都关心的过来询问情况。
老太傅看着先帝生前留下的一首诗词,良久后长长叹了口气。
“恐怕是要变天了。”
想到当日靖王在大殿上的咄咄相逼,还有进来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也没想到,金家,金家竟然……
“父亲,到底怎么了?您到是把话说清楚,怎么要变天了?”二儿子焦急的寻问。
“我听说靖王联合梁伯骞在北地反了,或许父亲正在为这事忧愁吧,相爷早就已经做了安排部署,盘子山的主帅李泰勇猛无匹,当初在岭东对抗倭寇时就屡立战功。”
大儿子邹明愈劝道:“父亲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看着两个儿子担忧的目光,邹太傅沉默半晌,终是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件事他是万不能同两人讲的,否则就是害了他们。
就在他纠结下一步该如何做时,当天夜里太傅府上就进了一批蒙面刺客。
幸好家丁还算警醒,及时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可太傅府上的看家护院哪里是这帮杀手的对手。
最后拼死也只将邹太傅还有他的大儿子邹明愈救了出来,其余家眷全都惨死在黑衣人手里。
“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邹家一向与人为善,怎么,怎么突然间招来了杀身之祸?”妻儿惨死,邹明一夕之间白头。
他至今都不明白,白日里还好好的一家人,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爱人温热的体温,如今却阴阳两隔。
“京都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邹太傅本就到了古稀之年,如今佝偻着身形,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
对于父亲的为人,邹明愈很清楚,事到如今还依旧不能说出口的话,父亲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却不得已不能宣之于口。
于是,哑着声音问:“父亲,我们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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