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牡丹所犯之罪罪无可恕,被判处以绞刑,三族之内所有人员被判流放岭北。
金海棠看着前来相送的陈玉,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陈玉,这次多谢有你帮忙,我母亲和小外甥才能活命,真的非常谢谢你。”
看着她手脚上的枷锁,白皙的皮肤上磨出血色的痕迹,陈玉眉头紧皱:“其实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殿下已经同意放了你。”
金海棠浑不在意的动了下手上的锁链,无所谓的说:“这么一点苦算什么,你不是总嘲笑我是女汉子嘛。况且师傅们也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这或许对我来说算是另外一种历练吧。”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让她原本澄澈明亮的眼中多了几分坚韧和坦然。
“对了,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帮我转告殿下,我会将晟儿养好,以后他随我姓金,京里发生的事情也都会忘掉,只做一个心存感激的普通人。”
看着人离开,陈玉叫过随行的押送人员,拿出两张银钱递过去:“务必将人照顾好,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那人快速将银票收在怀里,忙不迭的保证道:“爷放心,我们一定将人平安送到地方。”
路上条件艰苦,犯人多数都是身娇肉贵的,能平安到地方的都是少数。
他们只管送人,若是没有打点,只能生死由命。
“都抓点紧,误了出发的时辰,我要你们好看!”官差手持鞭子,开始催促犯人上路。
几十米长的队伍,一道单薄的身影一手牵着孩童,另一只手竭力搀扶着病弱的母亲,艰难的朝前头走去。
陈玉抿了下唇,转身离开。
皇宫,大殿之上,萧云烨坐在龙椅上,半垂着眼眸,深黑色的瞳仁被遮挡住,没人能瞧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女子本就应该贞静贤淑,微臣听说叶姑娘之前一直在军营里,整日与男子为伍,这样的人如何能母仪天下?”
率先开口的是张御史,他历经两朝,一直被誉为本朝最中直的言官。
当初在先帝面前都敢直言不讳,金风岩掌管朝政时为了面子也一直没动他。
如今萧云烨即将荣登大宝,他身为言官,就是要言他人若不能言。
“张大人何意?”梁伯骞神色微冷,目光凛然的看向张御史。
“叶姑娘能文能武,能力更是不输男儿,在场的人里恐怕都没几个比的过她,若再敢出言污蔑,别怪梁某不客气!”
“谁不知道那姓叶的女子出自北地,梁将军是何居心,昭然若揭。”
“放屁!”李泰大剌剌地直接骂了一句。
“梁大人有何居心?老子也觉得叶姑娘好,就是看你不顺眼,有种出去比划比划,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他一直最烦的就是这些干啥啥不行,只会耍嘴皮子的言官。
“姓金的女子牝鸡司晨,也没看你出来说点什么,现在显出你来了。”
饶是张御史口舌莲花,也被他这蛮横无理的样子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将军,陛下还在上面坐着呢,请注意你的言辞。”另一名官员低声提醒道。
“还有谁想要发表一下看法?”萧云烨声音淡淡的,辨不出息怒。
户部侍郎看了眼户部尚书田大人,出声道:“微臣也觉得此事不妥。”
萧云烨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如今朝中才刚刚稳定,再经不起任何动荡,叶姑娘毫无根基背景,索性封个妃位已是勉强,皇后理当从大臣中人品相貌出众的子女中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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