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邓苦笑,“小周,你借我的钱,我一定会还你,我要是到死还不清,我让我女儿接着还你……唉,要不是因为我,你那十几万块钱肯定能开个不错的店面,哪用的着过来卖炸串啊,还受那些个小混混的窝囊气。
周通撇了撇嘴,“我倒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卖炸串也不错,简单又能混顿几顿饭。”
“我说你……”老邓有些郁闷地说道:“小周啊,你也就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人家年轻小伙子这个年纪,要不在读大学,要不在努力往上爬,你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难道就打算这么一直卖炸串串吗?你不急,我看着都着急啊。”
见到老邓真情流露地为自己好的心意,周通不自觉地嘴角流露出几分苦涩,自己哪是不急,而是压根没想那些。
夜幕降临后,周通收拾了摊子,推着单轮小车回到自己租的破败小公寓。
这是一幢不知道多少年的小楼,每个月的租金只需要一百,也就因为没人住,才这么便宜,周通倒不像别人那样还担心房子倒塌,见便宜得很,便住了进来。
周通的屋子里摆设很简单,几乎都是外面捡来的二手货,床,柜子,椅子,一台只有央电视台可以看的电视机。
将小摊的东西推进了自己的小屋子后,周通看了眼墙上的挂历,算了下日子,突然想起什么后,立马跑进厕所里。
不出五分钟,冲了凉水澡,光着身子的周通走出卫生间,他的皮肤呈健康的麦色,线条匀称,每块肌肉都不是很显眼,但仔细观察,能感受到一种蕴藏的阳刚美感。
走到床边的大木头柜子处,周通苦恼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里面杂乱的衣服,选了几件后,终于套上了一件蓝色的衬衫,下身穿了条轻薄的亚麻裤子,脚上,依然是那塑胶拖鞋。
出了门以后,周通一路直奔西区最繁华的商业街,那也是破败的西区唯一拿得出手的街道,被称为“酒吧一条街”。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已然弥漫,花花绿绿的裙摆,五花八门的香水味,一进入酒吧街,都市的气氛便席卷而来。
周通并没有像其他年轻人一样或是明目张胆,或是闷骚偷窥地对街道上那白花花的女人大腿流口水,而是径直走到了一家名为“rose”的酒吧门口。
酒吧的彩虹灯招牌做得并不算很耀眼,只能算等规模的酒吧流露出几分暧昧的气息,五光十色的玫瑰花朵状灯光点缀在广告牌上。
进了酒吧以后,周熟络地沿着边走到酒吧吧台边,贴着角落坐下。
“通哥,你来啦。”穿着黑色西装马甲的年轻调酒师见到杨辰,露出一个热情的微笑,同时送上一杯水,“霓裳姐都等你很久了。”
周通冲他笑了下,接过玻璃杯喝了口水,“霓裳姐没生气吧,我回家有点晚,所以来迟了。”调酒师轻笑,窃声对周通道:“通哥,有空教教我,你用什么手段连咱霓裳姐都能泡上的?要知道这海市里对咱老板娘有兴趣的男人都能从西区排到入海口了,这么多年都没见咱老板娘对个男人这么上心过。可如今,单是问你有没有来,今天都问我不下五次了……”
“别胡说,我跟霓裳姐没你想的那么多事……”周通无奈地淡淡回道。
小赵一副“打死我都不信”的表情,紧接着又唏嘘,“唉……通哥,说实在的,你这冷酷劲真是到家了。能泡上咱老板娘这样的国色天香美女,哪个男的不得天天粘乎乎的。也就你,这么难得来一次,还让美女老等着你。要不怎么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呢,这话放女人身上也适用啊……”
正当小赵一副情圣模样夸夸大谈的时候,一个妩媚而不失威严的婉约嗓音从他背后传来,“小赵,你说你的工资还能被我扣几次?”
小赵仿佛被电流穿过了身体,顿时傻了,一回过神,立马闪过到一旁,继续装模作样认真调酒,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但他额头的冷汗却昭示了他心的胆怯。
一身现代感十足的玫瑰红旗袍,从那开衩到臀部流露出的妩媚性感,饱满的上身,纤美的腰肢,搭配那张莹润如同精心刻画瓷器的脸蛋,齐肩带几缕淡紫的秀发,就是这样一个画人般的年轻女人,款款走到了周通面前。
周通眼角含笑,与女人毫不尴尬地对视着,由衷地道:“霓裳姐,你真漂亮,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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