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意已决!”
林北朗声向阳谷县所有人再度起誓:“除了病穷奇外,这里所有的诡尸,我一根爪子都不会留!”
“将全部拿来资助阳谷县练武!”
听到这话。
在场的阳谷县人纷纷欢呼雀跃。
人群中的黄捕头,却不由的一阵肉疼:他知道,林北已经下定决心了。
这一大笔钱。
林北是送定了!
不过……
一根爪子都不留?
这话是林北说的。
跟他黄捕头可没关系!
黄捕头嘿嘿一笑,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把自己先前捡起的爪子塞进口袋。
林北发疯,他这个做哥哥,可不能跟着发疯,再怎么说,也要偷偷留点棺材本!
可不成想……
爪子还没塞进口袋。
黄捕头就被一板砖敲了个晕头转向。
只见面容俏丽的贵妇,一手拿着板砖,一手指着黄捕头的脸:
“姓黄的,你今天但凡敢偷藏一根毛,老娘都一定跟你离婚!”
“老婆?”
黄捕头人都傻了。
他的心思,刚刚全放在诡尸身上了。一点也没注意到,武窈娘已经回来了。
“娘子……”
黄捕头咽着口水,有些心虚:“我这不是为了林老弟着想,怕他吃亏吗?”
“怕他吃亏?”
武窈娘抱着胳膊,呵呵冷笑:“人家林兄弟,一人灭百诡,会在乎这一麟半爪?”
“哼!”
黄婉儿也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笑:“爸,我鄙视你,你根本就是仗着自己跟林哥哥的关系,趁机做小偷!”
听到这话。
黄捕头委屈的绷不住了:“老婆,女儿,你们不至于说的这么难听吧?”
以他跟林北的关系。
何至于说偷?
要知道,先前林北说偷的时候,他可是连偷人,戴绿帽子这种事都能忍。
他不过是拿了根爪子,林北怎么可能会在意?
再说了……
就算是偷。
“我不也是为了你们娘俩?”
郡城居不易,没有点资本傍身,难道你们娘俩到郡城住窝棚,吃猪糠,咽野菜?
“哼!”
黄婉儿傲娇的昂着头:“我宁愿吃糠咽菜,也不愿意你去偷林哥哥的东西。”
更何况……
林哥哥无私的捐出所有财产,只为让阳谷县人能好好的活着。
这是多伟大,多纯洁的一件事啊?
在她看来,就像是一锅纯洁的白粥,黄捕头就是那锅粥里的老鼠屎!
“爸,我鄙视你!”
听到这话,黄捕头欲哭无泪:“婉儿,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武窈娘在一旁摇头:“老黄,别怪女儿说你,这件事,你的确做的不太对。”
她倒不是说。
黄捕头偷不偷东西,林北在不在意。
问题在于。
黄捕头这么干,是在拆林北的台!
林北前脚说一根爪子都不要,你这个当哥哥后脚就偷偷藏诡尸。
你这不是让林北下不来台吗?
“就是,就是。”
黄婉儿在一旁帮腔。
简单来说……
“你的格局太小了。”
武窈娘眯着眼睛:“看这林北的气度,天资,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为了区区一根爪子,就恶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值当!”
听到这话,黄捕头不禁低头沉吟,若有所思:他结识林北,前后不过短短一月。
他几乎是亲眼看着。
林北好像坐火箭一样,从一个寻常的浪荡痞子,变成一人破百诡的诡武强者。
可以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林北的天资有多可怕,智谋有多高深。
为了一根爪子,跟这样的人交恶?
“我的确是做错了!”
“嗯。”
武窈娘满意的点头:“孺子可教!”
一旁的黄婉儿,一脸懵逼:“等,等下,你们纠结的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这是交恶不交恶的问题吗?
这不是人品问题吗?
“人品?”
武窈娘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家女儿:“你爹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东西?”
阳谷县谁人不知。
西门色,黄普贪?
这一个月里,阳谷县谁人不说,西门庆跟黄普做朋友,是物以类聚,双贱合璧?
说起这个……
武窈娘指着黄捕头的鼻子就又骂:“要是因为一根破爪子,影响了你跟林北的关系,导致他没跟咱家婉儿在一起,你就后悔去吧!”
黄捕头一惊:“老婆,你怎么知道我想把女儿许给林老弟?”
“废话!”
武窈娘翻了个白眼:“我跟你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你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知我者,老婆也!”
黄捕头感动不已,顺势把武窈娘搂在怀里:“要是没有老婆你,我黄普可怎么办才好啊!”
“哼。”
武窈娘傲娇的拍掉黄捕头的手:“你给我警醒点,别误了女儿的大事!”
黄婉儿彻底听不下去了,跺着脚:“爸,妈,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胡话啊!?”
“胡话?”
黄捕头一惊:
“你不喜欢林北?”
“我……”
黄婉儿一时语塞,红着脸:“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过……”
“呼~”
武窈娘松了口气。
黄婉儿要真对林北没有一点好感,那她真要怀疑,她女儿是不是喜欢女人了。
毕竟……
西门庆不仅颜值是阳谷县,不,上甘郡第一,花言巧语,更是世间一流。
更别说,现如今的林北,有一身强悍武艺不说,还胸怀大志。
社会地位就更不用多说了!
现如今,阳谷县满城的男人打心底里感激林北,满城的女人更是以跟林北发生了点什么为荣。
这样的奇男子。
黄婉儿若是都没有好感!
除了喜欢女人之外。
黄捕头和武窈娘夫妻二人,实在是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说老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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