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那人情况如何了?”
“启禀公子,我们于数日之前找到了那人的尸体。”
“什么?”
听到身后这名黑衣人说出的话语,公子嬴芾带着一股不可置信的神情转过了身去。
对于派出去那人的身手,公子嬴芾是亲眼所见的,那可是面对十余名秦军精锐都不落下风。
在公子嬴芾想来,这人就算是不能完成击杀任务,要想顺利地逃出来也是十分容易的。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此刻收到的却是这人的死讯。
目光紧紧注视着身前的这名黑衣人,公子嬴芾脸上充斥的是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愤怒,“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需要一个解释。”
“公子息怒。”
眼见公子嬴芾脸上的神情,这名黑衣人带着几分惶恐躬身拜道:“启禀公子,据我们从那人的尸体上探查的情况来看,与他对决之人乃是一名真正的高手。”
“在他的面前,那人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撑过,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高手?”
微微沉吟片刻之后,口中带着一阵喃喃自语,公子嬴芾缓缓转过了身去。
目光轻轻看向前方,眼中忽然泛出了一道寒光,只听公子嬴芾轻声说道:“身旁有高手护卫,看了我这位兄长也是不简单啊。”
……
在公子嬴芾府中那名门客的有意宣扬之下,公子嬴壮就是截杀公子嬴稷幕后指使者这个消息很快传入了严君的府邸。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再加上刚刚接到的嬴华从赵国传回的密信,严君嬴疾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冰冷起来。
“岂有此理,堂堂一国公子,竟然能够做出截杀自己亲弟的事情。如此之人,如何能够担当秦国的重任?”
听着耳畔宗正嬴则发出的质问,坐在府中大厅几案之后的严君嬴疾却是不发一言,并没有对于这件事情表明自己的态度。
再度将手中那卷来自赵国的竹简看了一遍,当注意到嬴华信中所提到的两番截杀之后,严君嬴疾脸上一股明悟之色忽然浮现。
“则兄不必动怒,依嬴疾来看,这件事情还不能确定。”轻轻放下手中这份竹简,严君嬴疾的目光轻轻看向少府相里启道。
对于严君嬴疾此刻的这份冷静,宗正嬴则心中却是并不理解,一向是嫉恶如仇的他当即起身来到了严君嬴疾的面前。
“严君,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护着嬴壮。派人截杀自己的亲弟,嬴壮做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想过自己是秦国的公子,想过自己是嬴氏的子弟吗?”
大声吼出了这一番话语之后,宗正嬴则丝毫不显露自己身上的杀意,沉声说道:“我嬴则,是秦国的宗正、是嬴氏的长老。如今嬴氏之中出了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未等宗正嬴则将心中的话语完全吐露,严君嬴华忽然淡淡地问了一句:“则兄,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吗?”
“哪里有什么蹊跷?”先是带着不耐烦的话语回应了面前的严君嬴稷,之后才反应过来的宗正嬴则却是带着几分疑惑说道:“严君,你说的蹊跷指的是?”
“我们才刚刚收到从赵国送来的密信,咸阳之中便有公子嬴壮指使他人截杀自己亲弟的传闻。则兄,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面对着宗正嬴则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严君嬴疾依旧面色平静地回答道。
严君嬴疾的这一句话语,立刻便让正处于暴怒之中的宗正嬴则冷静了下来。
摒弃心中的一切杂念,从头开始梳理这件事情的始末,宗正嬴则越发觉得自己今日在咸阳之中听到的一切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的。
眼中神情之中忽然浮现了一丝惊诧,似乎是想到的了,只听宗正嬴则沉声说道:“严君,你的意思是此事并不是嬴壮所为,而是有人故意散播传闻诬陷于他。”
“那么这个诬陷的人又会是谁呢……”
就在宗正嬴则继续往下面想的时候,严君嬴疾却是一下子将他的思绪打乱了。
“这件事情之上,嬴壮绝对逃脱不了干系。此事就算不是他亲自指使的,也一定与他有关,但是我们的注意力却不能只放在嬴壮一人身上。”
话到这里,严君嬴疾将手中那份嬴华派人送来的竹简递到了宗正嬴则的面前,“则兄,嬴华信中所说嬴稷可是遭到了连续两次的袭杀啊。”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宗正嬴则当即接过这一卷竹简,快速展开看了起来。
许久,宗正嬴则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目光缓缓看向了身旁的严君嬴疾,“严君,你说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至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轻声打断了宗正嬴则继续下去的话语,严君嬴疾缓步走到了大厅之外,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无比深邃的天际。
“如今的秦国犹如一潭浑浊的水,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模糊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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